一群年輕人正在熱火朝天地玩著“桌遊”,聽那發言應該是狼人殺。
“邏輯不自洽,真菜。”小薛感歎了兩句,又問我,“你愛玩這個嗎?”
“還行吧,玩的不咋好。”
桌遊無疑是可以讓陌生人最快熟絡起來的方式,在大學裏更是廣受歡迎。什麼三國殺啦,德國心髒病啦,當然最最經久不衰的當屬狼人殺。
不過我在這方麵也是有點天賦在裏頭的。記得第一次開始玩的時候,我鐵狼裝平民,最後看著女巫和獵人互踩,雙雙殞命留我成為最大贏家。
“那也沒事。”小薛點點頭,側頭看許嘉允,“你看起來就邏輯挺厲害的,應該玩的挺好的吧?”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要說以前,許嘉允絕對是各個方麵的優秀,就連暑假窩在家裏打遊戲,他也能很快上手升到王者。但狼人殺就……一言難盡了。
畢竟獵人開槍帶走了預言家這種不符合正常人※
自從發覺自己對許嘉允可能有點帶顏色的想法以後,麵對這些以前的親呢動作,我總能品出些不一樣的味道出來。
而此刻他掌心傳遞過來的溫度,讓我開始緊張,想也沒想就問,“幹嘛呀?不是沒醉嗎?”
他盯著我們倆交握的手不作聲,直到電梯停下才說,“到了。”
接著刷卡關門開空調躺倒在床一氣嗬成。隻不過掏的是我的房卡,睡的是我的床。
我愣在門口,看似一動不動,實則大腦飛速風暴。
這……這還沒喝醉?這……這難不成是想跟我……酒後搞顏色?但不是說醉了的男性,硬不起來嗎?難道是想借酒裝瘋?
我嘶,這可不行。我雖然是色批,但是是有底線的色批。再說了,我們倆這八字可還是沒一撇的,我喜不喜歡他都還沒弄清楚呢,絕對絕對不可以的。
還沒等我在一團亂麻的思緒裏找到答案,許嘉允就猛地又坐了起來。
“你,你幹嘛?”
他彎著腰,手指在拖鞋上亂摸,“我在找鞋帶。”
“啊?”
他抬頭看我,一臉嚴肅,“我要去上班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大哥,你才剛上大學呢,去哪裏上班?”
許嘉允似乎被我的嘲笑激怒了,使勁兒晃腿把腳上的拖鞋甩掉,重重地哼了聲往後一躺。
“哎,別在這裏睡啊,這不是你房間,你得回去睡。”
“我不要睡。”他眉頭皺在一起,雙眸緊閉,明明一副準備入眠的樣子,卻偏偏嘴硬。
我想把他拉起來,不僅沒成功還差點把我自己拽下去。
這狗男人,也不知道吃什麼長的,死重。
“你要睡,很晚了你要回去睡覺了。”我把回去兩個字咬的很重,試圖喚醒他殘存的意識。
“你騙人,天亮了,我要去上班了。”
?合著都這會兒了,還惦記著上班這茬呢?
“天沒亮,天黑的。”
“你騙人天就亮了。”
“那天亮了你幹嘛還閉著眼睛?”
“因為太陽太大了,刺著我眼睛了。”
……厲害厲害,說胡話了還能邏輯自洽,不愧是學霸,很強很可以。
我嘴角微翹,忍不住彎腰摸了摸他的頭,“許嘉允,你現在怎麼這麼可愛。”
慪氣也可愛,喝酒也可愛,鬧別扭也可愛,連現在一身酒氣也又乖又可愛。
這伴隨回憶而來的奇異感觸讓我整個人為之一愣,後知後覺地發覺寢室的夜談,戀愛導師說的唯一對不上的點,在此刻也對上了。
想看看他,想碰碰他,想跟他分享一切,覺得他怎麼這麼可愛。
我捂住胸口,喉嚨一陣發緊,更多的細枝末節在腦海裏浮現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