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放心,要過來看看。”
“哦。”
等等,他說什麼?誰過來看看?
“過來看?”我幾乎要跳起來,“那我怎麼辦?我現在下樓躲一會兒?要不然我現在買票回去?啊,怎麼突然過來,我這,我嘶。”
許嘉允並不回答,大跨步走到玄關,把我的鞋和書包通通拎起來,而後往自己房間走。
我趕緊跟上。
他拉開衣櫃的門,把手上東西放進去,轉過身來握住我的肩膀,“來不及了,我姑姑小區就在隔壁,估計這會兒就在來的路上了。上次升學宴她見過你,你現在下去指不定就被她逮住。”
“那我也不能待在這裏啊,我這不就沒法解釋了嗎?”我心急如焚。
被長輩逮住還是其次,要是被家裏人知道,我連父母都沒告訴就敢往男朋友家裏跑,一定會被打斷腿。更何況,許嘉允的長輩們還可能會覺得我不矜持不正經。
“別怕。”許嘉允轉而抓住我的手,努力將指尖握暖,“我有辦法。”
我深呼吸好幾口,太陽穴一陣陣跳動,對周遭的一切都敏銳起來,聲音略微顫唞,“真的嗎?”
他重重點頭,微微側身,露出大開的衣櫃門,神色無比認真,“我覺得你能藏進去。”
57 再親一會兒吧
在這小二十年的人生裏,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尊老愛幼,牢守道德底線,甚至為了追求正義,毅然棄理從文。
橫看豎看,都是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
關於“躲衣櫃”這種莫名帶了情色的段子到處都是,我看的樂嗬,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當事人。
衣櫃算不得多寬敞,移門嚴絲合縫的,透不進來一絲光亮。
我蹲的微微發麻,小心翼翼地貼著木板蜷著腿坐下,動作又慢又輕。
此情此景,多麼像偷情隱匿現場啊。
我悲從中來,又無可奈何。
許嘉允方才振振有詞,說他姑姑隻會問候幾句,大概率不會進他房間,就算進房間也不會貿然開衣櫃。
審時度勢之後,我最好的出路就是窩在這裏,跟許嘉允的短袖作伴。
我心髒猛烈地跳動著,頻率比跑完八百米更甚。隔著櫃子,我隻能通過隱約的聲音來確定有沒有人進來,好在外麵沒什麼動靜。
饒是如此,我還是不敢鬆懈,屏住氣,直到臉都憋熱了幾分,才敢斷斷續續地呼氣吸氣。與此同時,我也在腦中不斷模擬這最壞狀況下的應對之招。
如果櫃門被他姑姑打開,我是應該裝暈歇菜呢?還是順水推舟說是怕她誤會呢?
前者會被送到醫院,後者可信度極低。
哎,失策了,不該躲進來的,還不如理直氣壯說自己路過借宿呢。現在好嘛,擺明了做賊心虛。
真是要了命了。
都怪我,這麼沒出息,被許嘉允幾下就誆來了,以至於落得現在的處境。
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我的形象那不就一跌到底了嗎?他姑姑還可能把這件事情傳播開來,往後每一次會麵都會是一次公開處刑現場。太羞恥了。
揣測出各種即將出現的危害結果後,我開始對自己產生了“厭棄”的心理態度。
就在我開始思考“人類戀愛究竟是感覺作祟還是激素作祟”的關鍵時候,衣櫃門推開了。
我連來人是誰都不敢看,本能地往短袖後頭躲,完全沒有考慮過,這懸在半空中的衣服如何遮住癱在底下的自己。
“別怕,是我。”許嘉允撥開衣服,碰了碰我的臉。
“你姑姑走了嗎?”我還是不敢大聲說話。
“走了。”
“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