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一向很好,有什麼想法直接去做,堅決不虧了自己的欲|望。

餘成宋想了想,從兜裏掏出僅剩的一塊旺仔牛奶糖,放到殷顧桌子上,敲了敲,“說吧,傾家蕩產了。”

殷顧拿過糖,仔細看了看才偏頭看向他。

餘成宋也看他。

過了會兒,餘成宋靠過去,耳朵挨著他嘴,就聽見這人用好聽的嗓音說。

“等級是……”

餘成宋豎起耳朵。

“王者二十六星,一局二十,可以帶你,同桌打八折。”

臥——槽——?

餘成宋強忍著沒一巴掌把酸奶袋糊他臉上,深吸一口氣,靠回自己的座位,皮笑肉不笑:“不了,家境貧寒,我比較喜歡自力更生。”

殷顧勾著唇角點頭,一副我理解你的樣子。

餘成宋回以假笑。

這狗崽子要是好孩子他直播吃屎。

操。

短短一天時間餘成宋就完成了對他同桌的3D印象重塑,從英語老師開始,每個進班的老師都要懟著殷顧那張笑臉誇個三兩分鍾,遇到脾氣不好的還要拉踩他幾句。

餘成宋有種全世界隻有我知道這是個什麼鳥兒,但我說不出去的操蛋感覺。

一中作為重點高中也有晚自習,但很狂野地實行自願製,放學鈴一響走的和留下的差不多二比三。

餘成宋就是那個“二”。

據傳他們學校建校的時候特別窮,選的地理位置也不怎麼樣,在西遠市最邊上,處處彰顯著城鄉結合部的破敗和不羈。

出校門三步,各種烤冷麵、炸串、炒飯的小推車一輛接一輛往臉上懟,都不用提衛不衛生,光是濃鬱的調料味和油煙味就讓嗅覺靈敏的頂級Alpha眉頭緊皺。

餘成宋邁開長腿快步闖出了重災區,把運動服拉鏈拉到下巴,黑色衣角襯得臉格外的白。

三月的北方還是冷,風吹得他臉疼,他拿出手機挑出首舒緩的純音樂,邊戴耳機邊敲開微信未讀消息。

折雨人:一個禮拜沒粗線在你麵前,有沒有想我啊?

折雨人:妖嬈.jpg

是個好人:想你想的心肝兒都碎了,乖兒明天早朝來嗎?

是個好人:哎喲,好叼哦.jpg

折雨人:必須來啊!給父親請安!順便看看我母親大人出現沒有。

折雨人:用我的可愛眩暈你.jpg

餘成宋笑了聲:“這個傻逼。”

是個好人:來吧,爹給你準備了個驚喜。

折雨人:這事兒我知道,你是說那個轉學生吧,聽大羽說長得挺好是你同桌?

折雨人:哎?哎?

折雨人:人呢?

折雨人:這他媽不會是你給我的驚喜吧我的爹?回消息啊?

餘成宋看著黑屏的手機,深深覺得這玩意就是個充電寶伴侶,一天都堅持不了,廢物東西。

不過很多時候你必須允許廢物存在,它就像是一個襯托你很有用、或者居然有人可以如此無用的標杆,給你的生活帶來無限快樂。

比如餘成第小朋友。

餘成宋推開家門,一眼看見自家倒黴弟弟正動作別扭地半蹲在門口換鞋呢,校服褲腿卷著,膝蓋紅腫一片,還沾著土粒兒,放學這麼半天也沒處理一下。

小瘸子腿本來就有毛病,真是雪上加霜。

摔成這樣還要出門,當哥的能不心疼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喲,”餘成宋低啞的嗓音都掩不住滿滿的笑意,伸手按住餘成第的腦袋,笑得眼睛都快閉上了,毫不留情地嘲笑,“這誰啊,這倒黴孩子誰啊,讓人欺負成這樣還還不了手的廢物怎麼進我們家門啊?沒人管嗎?有人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