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就是從點旁邊路過,衝點吹口氣都能立刻跳起來咬你一口。

“十秒鍾,”餘成宋伸出仨手指頭,不等殷顧說話開始數,“10,2,0,閉嘴死去吧。”

“你這個數數兒別說是數學老師教的,他能氣得昏古七,”殷顧轉身摟住他,邊樂邊對著臉親了一口,“上次你咬我的時候真挺疼的,我要不是想在你麵前裝個逼我都差點哭出來,痛哭。”

“你不用裝逼,”餘成宋斜了他一眼,“我當時是真覺得你牛逼,疼成烏龜了還能動彈。”

“謝謝男朋友誇獎,我有點兒驕傲了,”殷顧說,“我的易感期沒有你那麼難熬,一般三四天就結束了,頂多有點兒暴躁,但是看見你就不暴躁了,不需要遭這個罪。”

“哦。”餘成宋說。

“真的,沒騙你,”殷顧想了想,“我估計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不信的話你看我狀態,騙你一次給你口一次。”

“操,殷顧你是真騷。”餘成宋不知道用什麼表情看他,瞪著天花板,殷顧在跟他講理,但他現在不想講理。

一種幼稚且執拗的想法在腦袋裏紮根——你上次幫我了,我超級感動,並且感受到了你對我深深的愛意。這次我就得幫你,不是因為我想你感動,隻是因為我也想表達我深深的愛意。

說起來有點繞,簡單點就是我要向你證明老子超級無敵愛你,你得無條件接受。

“別生氣了,”殷顧湊過來,垂著眼瞼,鼻尖蹭著他鼻尖,“如果我真的難受,我肯定和你說。”

……

餘成宋也意識到他鑽牛角尖了,這事兒說起來是殷顧的事兒,萬一殷顧就是易感期不難受的天選之子,他非要咬一口不是讓殷顧白遭罪……

操!還是不爽!

“不生氣了,”餘成宋深吸口氣,默念八百遍不生氣,“你幫我把被褥收拾出來一個。”

“幹什麼?”殷顧警惕地看著他。

“我,今天,”餘成宋坐起來,下床,指了指外麵,“睡沙發。”

“別啊,”殷顧拉住他,眼底的笑意讓餘成宋覺得自己是個巨嬰,“我一個人睡覺多害怕。”

“害怕你把成第叫回來陪你,”餘成宋順勢坐到床邊,巨嬰就巨嬰,一拳一個Alpha的巨嬰,“要不你給折雨打電話,你倆一個被窩。”

“我錯了,宋宋,我錯了,”殷顧幹脆利落地從後麵抱住他,多年高情商在這一刻發揮到極致,“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咬一口這個行為,你就是想要我把你放在你把我放在你心裏的位置一樣高的地方。”

“你說的比我想的還特麼繞。”餘成宋說。

“我放了,一樣高的地方,”殷顧說,“真的。”

“哦,”餘成宋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執著也有點不滿意,“我易感期是不是也快到了,我怎麼感覺跟來大姨媽了似的。”

“沒,我理解你,”殷顧握住他的手,“我的責任。”

習慣了一個人扛著,把最好的一麵展示給別人,傷口藏起來一個人舔舐,就算和餘成宋生活的這段時間已經改了很多,但易感期這種精神情緒雙重脆弱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想躲起來。

“對,”餘成宋指了指他,瞪著眼睛,“你的責任,以死謝罪吧。”

“好,”殷顧點頭,一臉嚴肅,“以口謝罪。”

“我跟你說認真的,”餘成宋往後靠了靠,殷顧立刻接住,抱在懷裏,“我也有毛病,我不會好好說話,但我現在改了挺多,是吧?”

“是。”殷顧點頭。

他最開始認識餘成宋的時候餘成宋幾乎是對誰都不會用語言示好,關係好壞說話都是一個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