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炮兒?”餘成宋揭開鍋蓋, 倒進去半鍋涼水, “在哪放?”
“思思家樓下,”餘成第往窗戶外邊望了望, “我們中午吃飯之前就回家, 就玩兒一會兒。”
“別亂扔,在那一小塊地方玩兒, ”餘成宋瞅了他一眼, “給老頭老太太崩了咱家存款都扔進去還得把你賣了能賠得起。”
“我們不亂扔,就思思家的小煙花, ”餘成第伸手比劃了一下,“手拿著的, 引線是紙, 點著半天才放花。”
“有白天放呲花的麼?”餘成宋一下樂了,看向殷顧, “這幫小崽子真有意思, 缺心眼的都湊一塊兒了。”
“等不及了吧,”殷顧也笑了, 放下手裏洗好的青椒,擦了擦手,“把新羽絨服換上吧,放沙發上了, 棉鞋在鞋盒裏,放門口了。”
“好!”餘成第笑得眼睛眯起來,邊往外走邊喊,“我中午就回來!”
“等著吧,回來衣服褲子鞋都得埋汰了,”餘成宋指了指一兜黃瓜,“洗了。”
“好的老大,”殷顧拿出一根,“洗幾根啊?”
“先洗三根吧,”餘成宋三下五除二處理好青椒,“炒個雞蛋。其實我更願意蘸醬,成傻傻這都什麼飲食偏好。”
“還有兩根,都給你蘸醬,”殷顧說,“不夠我出門再買十根八根的,吃個夠。”
“算了,切段兒跟生菜苦苣油麥菜一起蘸醬吧,”餘成宋往嘴裏扔了個小西紅柿,伸手遞到殷顧嘴邊一個,“啊——”
殷顧張嘴一口咬住西紅柿和他手指頭。
“啊——!”餘成宋一腳踩在他腳上。
“啊——!”殷顧鬆開嘴,又趕緊捂住,西紅柿沒掉出來,半天才堅強地嚼好咽下去,張嘴說:“好疼啊。”
“你怎麼不說你咬的疼。”餘成宋甩了甩手。
“我使沒使勁兒你心裏有數兒,”殷顧柔弱地撐著灶台,“完了,我肯定骨折了。”
“真的嗎?”餘成宋放下刀,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伸腿踢了踢,“大過年的你自個兒打車去醫院吧,孩兒他爸得看家。”
“我這是昨天把你幹舒服了,今天就沒用了麼,”殷顧樂了,“終究是錯付了。”
“顧花花,”餘成宋拿起菜刀懟到他眼前,晃了晃,“信不信宋哥今天就替□□道操了你。”
“天都快哭了,”殷顧握住他手腕拿開菜刀,在他嘴上親了親,笑著說:“平時不都是日天麼。”
“今天想換換口味,”餘成宋狠狠咬了他下巴一口,“幹死你。”
“哎——疼得我都出不來聲兒了,”殷顧嘶了半天才說出話,“等會兒成第要是帶同學過來串門,看見牙印怎麼說。”
“說你平地摔跤下巴硌茶幾上了,”餘成宋樂,“小腦不發達,經常摔。”
“腦子都摔壞了。”殷顧歎了口氣,偏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推著他肩膀按到灶台上,一手摟腰一手按住他腦後狠狠親了過來。
殷顧這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仿佛此時不親就再也沒機會親的猴急架勢讓他愣了好幾秒,反應過來的時候殷顧舌頭都在他嘴裏巡邏八百圈了,餘成宋隻能反客為主地摟了回去,在他衣服裏摸了兩把找場子。
“嘖,別咬……”餘成宋摸了摸嘴唇,沒出血,疼麻了,“顧顧你是不是狗子成精了。”
“嗯……”殷顧在他鎖骨上又咬了一口,“金毛兒。”
打情罵俏的時間過得太快,鍋裏湯咕嘟咕嘟往外冒,倆人趕緊分開,餘成宋揭開鍋蓋忍不住樂。
年輕真好,做個菜都能親一起去。
活力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