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萌這副模樣,夏槐既羨慕又害怕,她像電視裏十惡不赦的反派,不停抓著別人的軟肋進攻。顯然,慎思雨為難了,看樣子她那位朋友在她心目中很重要,這次文化展顯然是為她而辦。
“你也別往心裏去,我們是老合作夥伴了,這次不是以賺錢為目的,就是想一起辦好一個展,你們吸引人過來了,我們自然也可以,雙贏嘛。”南萌趁熱打鐵,勝券在握。
慎思雨喝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拿起方案認真翻看起來,5分鍾過去了,她抬起頭,問道:“這方案誰寫的?”
“這位!”南萌雙手指著夏槐,“我們的新同事,夏槐,特別有潛力,方案寫得不錯吧,哈哈!”
夏槐臉紅了,伸手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慎思雨又認真看了她一眼,放下方案,說道:“我考慮一下吧,明天給你回答。”
“可以啊,明天我讓夏槐送合同過來!”南萌笑著說。
“喂,我還沒答應!”慎思雨朝她翻了個白眼,“你總是這樣!”
“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了解你。”她站起身,又說道,“哎,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我陪我兒子。”慎思雨起身送客,“明天等我電話吧。”
“好嘞!再見!”門關上後,燦爛的笑容瞬間從南萌的臉上消失,她快步走出公司大門。夏槐內心深處對她的敬畏又多了好幾分。
回程的車上,南萌一直不說話,夏槐試探地問道:“方案寫得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南萌看著窗外,冷冷地回答,“隻是慎思雨不值得得到那麼多。”
“為什麼?”夏槐疑惑了。
“老板一直想收購慎思文化是因為這是一家潛力很大的公司。”南萌繼續說,“慎思雨是個很有個性的人,慎思文化在她的帶領下也發展得不錯,規模小隻是暫時的,隻要她找到足夠好的合夥人,這段時間我們也努力了很久,慎思雨的態度有所動搖,但是收購這事兒她還是比較固執。”
“能理解,畢竟是自己一手創辦的,轉手賣給別人是有些心疼。”夏槐說。
“你的方案,寫得太替她著想了。”南萌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們跟她畢竟是商業競爭關係,讓得太多怕今後不好談判。”
“這樣啊...”夏槐點點頭,“我了解了。”
“不過——”南萌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多虧你,我有個台階可以上,順利說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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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還沒答應麼?”夏槐反問。
“會的,我和她從高中就認識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南萌靠在椅背上,歎了一口氣。
“挺好的啊,你歎什麼氣?”
“我在想,她那個朋友...”南萌陷入了沉思。
夏槐看了她一眼,笑了。
“你笑什麼?”她瞪了她一眼。
“平時見你對工作一點也不上心,現在看看,好像也不是。”夏槐將車拐了個彎,停在紅綠燈口等待。
“流言蜚語不值得相信,眼見也不一定為真,要了解一個人必須得相處。”南萌說。
“可我還不怎麼了解你,人前那個左右逢源的人是你呢,人後那個冷漠的人是你呢,又還是見到貓咪露出特別治愈的笑容的那個人是你呢?”夏槐轉過臉看著她。
南萌從椅背上抬起頭來,回望她:“你願意相信是哪一個?”
“我的意見好像不值得參考。”綠燈亮起,夏槐啟動車輛,“三個人都是你,隻是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所以會對你有不同的看法。”
“而你恰好三個都看見了。”南萌說。
“慚愧慚愧,以後我會選擇性眼瞎。”夏槐笑著回應。
“貧嘴。”她輕聲嘟噥著。
這兩個字又戳中了夏槐,想起冷冬羽曾經用這兩個字評價過她,心裏又泛起一陣酸楚。
夏槐去慎思文化送合同的時候,慎思雨叫住了她:“你叫夏槐?”
“是的,慎總。”她點頭。
“可以來我這裏工作,給你工資雙倍。”她竟然直接“挖牆腳”。
“慎總太抬舉我了。”夏槐受寵若驚,她何德何能啊,除了吃苦耐勞以外真的沒什麼優點。
“考慮一下吧。”她飛快看了她一眼,然後嘀咕了一句,“你有點眼熟...不,大概認錯了。”她搖搖頭否認,繼續低頭工作。
夏槐畢恭畢敬的揣著合同走出公司,興奮地發了條信息給南萌:“成了。”
“哼,我就說。”附帶一個驕傲的表情,“晚上請我吃飯吧。”
“工作,不約。”她飛快回複道,回去還有一堆工作等著呢。
“本小姐親自約你都不答應?有多少人拿著號碼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