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省了不少時間,“你在這周頻繁接到了幾個匿名電話,包括今天下午一點十分這個,你們都在電話裏說了什麼,你有沒有見過當事人?”
小錢被拎得兩腳離地,臉色煞白,但是到底聽清楚了。
“我沒有……”她本來還想說你們不要冤枉我,卻卡住了,賀瑫擰著她領子的手變成了掐,冰涼的手指用力地卡住她的脖子,小錢被嚇得瞳孔放大,氣都不敢喘。
“你天天躲在角落裏觀察安子歸進出,隻要我不在家就在家附近徘徊,你再說一句沒有試試?”賀瑫聲音聽起來特別冷靜,一點起伏都沒有,但是結合他現在的動作,老陳在一旁嚇得背後都是冷汗。
“娃子啊……”老陳居然也沒馬上讓賀瑫鬆手,“賀瑫說的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我就是覺得你平時工作態度很好,一時想不開也沒做什麼錯事還幫你跟賀瑫說了不少好話……”
賀瑫私下裏跟他提過把小錢調走,但是他覺得為了私事總歸不太合適,沒想到這回居然又是賀瑫對了。
“你就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你看這警察都來了肯定不是小事對不對。”老陳用哄小孩的語氣。
他也是人精,和賀瑫默契又好,直覺這件事不能耽擱,瞬間就開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旁邊的刑警意▼
“那個小錢會把這些情報告訴你,同樣也會告訴警察。”傅光冷笑。
一個為了愛情衝昏頭腦的單細胞生物,警察來了一嚇估計就什麼都說了。
這裏廢棄散落的礦井那麼多,隨機找一個才是最安全的。
“況且這小丫頭的話也不能信。”傅光啐了一口痰,“誰知道你會不會又故意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
安子歸低垂的眉眼動了動。
當初警察把傅光抓走,不是他們商量好的計謀?
“如果沒有我的辦法,警察早就查到你們了,況且你不是脫身了麼。”趙藝睿切了一聲,小聲嘀咕,“他媽的也不知道低調點,殺人殺得那麼頻繁,警察又不是傻的。”
這些藏在安子歸看不到的陰暗角落裏的人全都褪去了偽裝,都是她身邊的熟人,在她生活裏占比很小,卻侵入了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可她除了不寒而栗,反而還生出了一股釋然。
他們跟她一樣,都是人,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
尤其還是這麼多的各懷鬼胎的人。
“行了。”石駿譽在礦井邊緣逛了一圈,縮著脖子又進來了,“動作快點,趕在警察來之前把事給了了。”
“這是最後一個了。”石駿譽沉著臉看了安子歸一眼,“雖然不知道警察查到哪了,但是別小看他們,都不是吃幹飯的,做完了就都散了,以後也不要再見麵了。”
“萬一警察死咬著我不放呢?”傅光擋在了石駿譽和安子歸之間,微抬著眼,戾氣很重。
他今天過來並不是來圍觀這該死的殺人儀式的,他們把他當成誘餌推了出去,警察來來回回找了他好幾次,到現在還沒有脫離嫌疑。
人都是一起殺的,憑什麼就他最倒黴?
“警察再抓我一次,我肯定把什麼都說出來。”傅光盯著石駿譽,“在這裏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警察沒有證據!”石駿譽指著安子歸強調,“隻要解決了她,他們所有線索就都斷了,隻要我們不說,警察就什麼都查不出來。”
他們是完美犯罪。
這幾年時間存下來的日記、監控視頻,所有的記錄都能一一對應上,時間太久了,足夠他們補好所有的漏洞。
“那麼錢呢?”傅光還是沒有讓開,“今天之後就不再見麵了,你答應給我的那兩百萬呢?想要假裝沒這回事?”
石駿譽皺起了眉頭。
“你姘|頭把我當成擋箭牌捅了出去,放那個發卡的時候明明告訴我已經把附近的監控都黑了,結果警察那邊拿到的監控那叫一個高清無|碼。”傅光看著趙藝睿,又啐了一口。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在想什麼,連我媽都被你們捅出去了,不就是覺得這事沒辦法善了了所以先找好替罪羊麼。”傅光冷哼了一聲,“你們真當我不知道費景明是怎麼死的麼!”
安子歸看到石駿譽的瞳孔縮了一下。
“費景明怎麼死的?”石駿譽重複了傅光的話,問得很慢。
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