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喻霖一起穿過細密的雨幕。
直到車子駛離李亞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猛地反應過來那個女人是誰,麵上浮現了難解的疑惑。
林麓然不應該敵視那個女人嗎,難道她們的關係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糟糕,可剛剛的姿態也太過親密了些?
安靜行駛的車上,林麓然姿態放鬆的靠在喻霖的身上,這車上都是喻霖的人,算在合理崩塌人設範圍內。
喻霖的手摸著少女瓷白的脖頸,像是在揉一隻貓。
她們之間的感情讓喻霖根本就不用過問剛剛那個不知姓名的少年,有時候角色對任務者的愛慕,很多都是基於任務者的原主身體,剛剛那個人應該是屬於前者,當然也有很多人愛慕著任務者本身。
想到這一點,喻霖的眼眸沉了沉,回憶起了曾經讓自己不快的一些事。
在她和林麓然還沒確定關係,在任務世界裏互相曖昧的時候,總有那麼些個林麓然的愛慕者讓她煩心,林麓然對那些人的心思一無所覺的時候她都快醋淹金山寺,要不是必須遵守人設,她早就把情敵斬於劍下了,還好小鹿後來看穿,沒再搭理過那些人。
“怎麼了?”
林麓然抬頭看著喻霖的表情,有些懶散的問。
世界上不會有人更比她懂老婆的麵部表情語言,這模樣百分百是有點不高興,但是程度不高。
喻霖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她不想說,不想讓林麓然記起曾經在快穿任務裏遇見的過客,那些人就應該不值一提,被林麓然忘到腦後。
林麓然以為是工作的事,也就沒多問,繼續趴在老婆懷裏聞老婆身上香香的味道。
卸妝洗漱洗澡過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外麵的雨還在下,絲絲縷縷的,似乎能夠通過冰冷的玻璃落進人的心底。
“明天還要上課……”
細細的帶著顫音的聲音仿若枝頭綴著雨滴的花,帶著些不堪重負的簌簌顫唞著,仿佛隨時會被雨打風吹走。
在模糊不清的細微聲響裏,喻霖低笑了一聲,說了一句“好”。
這個城市的秋天格外多變,冷熱交替著,帶著些不上不下的使人骨頭爬蟻的癢。
漫入骨髓。
溼潤、纏繞、黏連。
她們默契的忘記了不屬於她們的枷鎖,不管什麼任務什麼劇情什麼人設,她們不再是按照既定劇情扮演的人,而是她們本身,是林麓然和喻霖。
她像一座赤/裸的孤島,而她的愛人是飛鳥是帆船是永無止息的海風與浪潮,她永遠坦誠熱烈毫不遮掩的迎接她的每一次到來。
“小鹿,你的頭發變長了。”
喻霖從身上撚起一根頭發來,那根頭發烏黑細長,屬於林麓然。
林麓然懶懶地應了聲,覺得無所謂,可過了幾秒又覺得麻煩。
“回頭剪了。”
“我幫你。”
喻霖的手指穿過綢緞似的黑發,落在愛人漂亮的蝴蝶骨上。
林麓然悶笑:“你什麼時候掌握了這門手藝?”
“天賦異稟,”喻霖狹促一笑,“你知道的。”
“是是是。”
林麓然想起她們頭一回,喻霖天賦異稟讓她以為自己遇到了海王渣女。
林麓然還想笑說兩句什麼,腦海裏忽然響起了滴滴聲,傳來了係統的問候聲。
“四喜也給你發了?”
林麓然瞧見喻霖的表情,毫不意外的問。
“看來任務的確有些吃緊了。”
這其實是意料之內的事,快穿局的任務本來就繁重,每一個任務者都是需要層層選拔審核的,優秀人才更是有限,上頭願意給她們放這麼長的假已經是不錯的待遇了。
“這個之後就回去上班吧,還真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