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向白熾簽字的心思。

向白熾看著莊一夏摔門出去,整個人頓時泄了氣,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捂著胃走進廚房,把水池裏放著的碗碟一個個洗幹淨,然後學著莊一夏曾經的樣子,開始收拾家裏。

就著幹活兒的工夫,向白熾勉強想明白了件事。

在這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紀念日那天沒回來,辜負了一夏辛苦準備的晚餐。

但是現在看,這個應該不是導致一夏決定離婚的理由。

手背上的針眼已經有些泛青,剛才被一夏甩開的時候,不小心又磕了一下,現在淤青起來,看上去有些嚇人。

自己手都這樣了,一夏卻從頭到尾都沒發現,向白熾看著收拾幹淨的家,莫名有些委屈。

鬼使神差的,向白熾又回到了書房,原本在地上的黑色U盤此時已經放到桌上,雖然向白熾不常在家,但這東西很明顯不是一夏的風格,更不是自己的。

也就是說,問題十有八九就出在這個黑色U盤上麵。

然而,等把U盤插進電腦,向白熾才發現這玩意兒根本讀取不出來,做了一堆故障排除之後,U盤依舊毫無反應。

向白熾順手把U盤拿近了聞聞,一股熟悉的貓騷味兒……

項莊……你可真的是害慘我了。向白熾仰天長歎,想把那隻肥橘抓回來打一頓屁股。

從公寓出來,莊一夏看著手裏這一堆毛絨玩具越看越氣,要不是為了給向莊這倒黴孩子取老婆,他也不至於被向白熾那個王八蛋守株待兔,最後還生那一通悶氣。

家是不想回了,莊一夏拿出手機,想了會兒撥出了一個電話。

“樂子,有空的話,來南山路Mirror陪哥們兒喝兩杯吧。”

Mirror是南山路的一家酒吧,環境不錯,服務到位,讀書時候,莊一夏三不五時就會來一趟。

等喬樂到Mirror的時候,莊一夏已經喝不少了,懷裏抱著一堆毛絨玩具坐在牆角愣神,一張臉粉撲撲的,看著就讓人想掐一把。

然而喬樂剛伸出手,立刻就想起某位大哥的“諄諄教導”,最終還是把捏臉的動作改成拍肩。

“你喝這麼多,沒事兒吧?”喬樂伸手在莊一夏眼前晃了晃,“我記得你家向影帝不準你喝酒。”

“你提他幹嘛?”莊一夏聽這話倆眼一瞪,“我什麼酒量你不知道嗎?這點兒算什麼啊,要不是這幾年被向白熾管著,每次聚餐不給你們喝趴下,那我就是個弟弟。”

喬樂聽了這話,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喬樂跟莊一夏是一個大學的,那時候莊一夏可跟現在完全不一樣,活脫兒一個叛逆小朋克。

唯獨在他哥成林麵前裝乖,把他哥哄得一愣一愣的,那時候全世界估計隻有莊一夏家裏人覺得他是個五好學生乖乖仔。

七年沒見莊一夏喝酒,喬樂都快忘了以前的莊一夏是什麼樣了。

“怎麼今天想起到這兒來了?”喬樂也有些日子沒沾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莊一夏看向不遠處的舞台,手指敲了敲桌麵,時間還沒到,酒吧用來表演的舞台還是空的。

“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兒了。你說,我當年要是沒認識向白熾,是不是現在早飛了。怎麼也得跟你混的差不多吧?”

倆人大學讀的是國內頂尖的音樂學院,莊一夏畢業後去當了詞曲創作人,喬樂則是作為歌手出道,六年過去,喬樂已經成為圈裏炙手可熱的歌手。

喬樂聽了這話,有些納悶兒:“你這混的也不差啊,工作時間自由,圈裏名氣也不小,有錢有閑,比我強多了。可以了哥們兒。”

莊一夏眨了眨眼,沒搭茬,轉而換了個話題:“《柒年》那首歌,你現在準備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