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晉學說：“小朋友是這麼說的，不過他做的那個和老大做的又不一樣，老大做的這個……額，跟個人精似的。”
格魯恩來了興致：“真這麼聰明？”
程晉學謙虛地說：“恐怕比我還聰明。”
顯然他是對自己的智商，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格魯恩是帝國最有名的機甲製作大師之一，程晉學也不是瞎幾把一通亂說的，怎麼也不可能忽悠這樣的大師。
聞霄昀的機甲沃斯都是他打造的，他太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所以程晉學也不廢話，朝坐在那兒看動畫片的小破爛招招手。
“來，小破爛，你過來，讓咱格魯恩爺爺看看你有多厲害。”
小破爛翹著二郎腿，機械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牆上的投影動畫，理都沒理程晉學一下。
程晉學輕咳一聲：“小破爛，給哥哥一點麵子！”
小破爛慢悠悠地回頭，機械藍眼睛掃他一眼，又慢悠悠地把視線轉回了牆上。
那一刻，程晉學從它的機械眼裏看見了人性化的嘲諷，力度起碼十級。
程晉學咬牙：“我喊你哥行了吧？！破爛哥！”
小破爛放下腿，又換了一個姿勢。
格魯恩被他說得一臉莫名：“你在自導自演什麼？”
程晉學破罐子破摔，：“爺爺！破爛大爺！看看您可憐的孫子？”
小破爛這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滾著機械腳輪，劃了過來，用眼神示意程晉學：乖孫子，找爺爺啥事兒？
程晉學把破爛大爺小心翼翼地抬起來，放在了控製屏麵前，讓它和格魯恩麵對麵。
“兩位爺爺您們慢慢聊！”
格魯恩透過屏幕，對上一雙機械藍眼。
一人一機器人對視幾秒。
小破爛眨眼：你有事？
格魯恩說：“小程，我看不出來這機器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啊，除了破了一點外。”
小破爛停滯一秒。
它伸手，打開胸`前的小儲存倉，這是聞霄昀設計的，為了讓它幫忙掃描和尋找零件。
它從儲存倉裏找出一個音頻喇叭，靈活地拆掉了自己的原有的喇叭，換上。
一個機械男音響起。
小破爛：“人類，勸你好好說話。”
格魯恩：“……”
程晉學更是大吃一驚：“小破爛，原來你會說話？那你以前怎麼不說話？！”
會說話的機器人好像沒什麼奇怪的，讓程晉學震驚的是，他都不知道它還會自己給自己裝喇叭！
小破爛：“你在教我做事？”
“……不，我沒有，我就是……提個建議。”
格魯恩雙眼放光：“這是設定好的程序嗎？目前市麵上的確是有許多機器人可以智能到這樣的程度，”
小破爛：“我的設計者隻給我設定了一個程序。”
格魯恩：“什麼程序？”
小破爛：“撿垃圾。”
格魯恩：“？？？？”
格魯恩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到底是哪個蠢貨！”
小破爛：“不是我說的。”
格魯恩：“什麼？”
小破爛：“聞霄昀是蠢貨。”
格魯恩一時沒轉過彎來，程晉學默默提醒：“小破爛是老大做的。”
格魯恩沉默一下：“我剛剛說了什麼嗎？”
小破爛：“聞霄昀是蠢貨。”
格魯恩：“……”
格魯恩快要給小破爛氣急了。
可生氣的同時，眼睛卻亮得不行。
外行隻懂叫牛逼，內行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牛逼，格魯恩連聞霄昀弄壞了沃斯的事情都不計較了，立刻就問程晉學要了β﹣324的坐標，打算親自飛過來找莊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