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老實待著處理公務,日常就是找仙茅消磨精力,枇修就成了一個可憐的長工。
“這個世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仙茅都沒等沈先生多說兩句話,直接揮手引動了天雷,麻溜的開始渡劫。
玄暉聳了聳肩膀,也開始渡劫。
兩位大能渡劫的雷雲簡直可怖,枇修無奈的撐起結界,避免傷及無辜。
“喂,看你身後。”枇修提醒道。
正看熱鬧的沈先生向後看,一個十來米高的魔正對他虎視眈眈。
“你就是傳聞中的那個魔尊內定的繼任者?”那魔大聲問。
沈先生掏了掏耳朵:“我沒想到仙茅脾氣這麼好,還真把你留了這麼多年?”
“不是,他早死了。”
沈先生點頭,明白了,搞事的魔是殺不完的,殺了一個還有十個,除非仙茅把魔全屠了。所以他才要等沈先生回來,因為良心這東西,在魔界,哪怕隻有一點也是很稀奇的。至於仙茅自己,他的經曆不可複製。
“動手吧,我守靈這幾天還沒吃東西呢。”沈先生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來。
“我不知道做魔尊還要兼職奶爸的。”沈先生捧著手裏拳頭般大小的金烏蛋,一臉的懷疑魔生。
枇修悠哉的抿了口茶,道:“知足吧,我都帶了兩個了,最後一個小的自然該你孵。”
兩隻小金烏嘰嘰喳喳的飛進魔尊殿,落地便化成兩個奶娃娃,一個七八歲的模樣,一個三四歲的模樣。
沈先生冷眼看著,道:“你確定他們不是染了毛的烏鴉?”
手心裏的蛋突然發光發熱,燙的沈先生趕緊哄:“乖乖,不是烏鴉,是金烏。”
枇修給兩個孩子塞了兩塊點心,道:“我確定,仙茅他沒有給玄暉帶綠帽子的時間。”
沈先生吸了口氣,決定再掙紮一下:“故傾和江酒呢?玄暉和仙茅渡劫的時候也不見他們,他倆閑著也是閑著,讓他們帶唄。”
“不可能,他們倆之間暫時插不進第三者,孩子也不行。”
沈先生哀歎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好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是開始聽見魔核的呼喚了嗎?留個金烏蛋在身邊正好,辟邪。”
沈先生苦笑道:“不死不滅的東西就是麻煩啦,還以為魔核當初已經被冥主煉化吞噬,再不濟也被貪歡帶走了呢。”
枇修想起了什麼,道:“蓮君不喜歡魔核,他不會讓貪歡把魔核帶進他創造的世界裏的。”
沈先生想了想蓮君,說:“可蓮君看起來就是一個戀愛腦的花瓶。”
“哈哈哈,”枇修被逗笑了,“你知道蓮君的本體是什麼嗎?是一朵黑心蓮呐。”
沈先生一愣,突然福至心靈:“所以,蓮君化出的美貌,單純的性格,還有癡情,都是誘餌?”
枇修點頭。
沈先生就樂了:“我就說怎麼一直沒見她出來搗亂呢。也是,她成了鬼,不想在這個世界化成灰就必須依仗蓮君,沒了和蓮君決裂的資本啊,還不是任由蓮君拿捏,不過她那個性子,怕是最後要和蓮君同歸於盡。”他猛的一拍大腿,“我有新書的靈感了!”
枇修搖頭笑了,感歎道:“可惜我師兄還為了那個世界費心,希望它能生機繁茂。”
玄暉和故傾都說過“可惜了蓮君”這句話,旁人都以為是可惜了蓮君至情至性,被貪歡糟蹋,其實他們是在感歎,蓮君這個黑心蓮,能力一流,可惜不想搞事業。
嘛,玄暉倒是沒什麼資格說蓮君就是了。
兩人閑談了一會兒便各自去忙了,明明是睡過的關係,如今能並肩而立了,旁人成雙成對,他們卻反而正經的好像隻是同事。
多年後雲遊歸來的江酒和故傾準備渡劫,看他們如此,江酒好奇地拉著沈先生到一邊去,問:“你不是喜歡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