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她家樓下,陸燃把那一堆教輔擺在她腳邊,指了指。
“送你了,給我也是浪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喻寒沒答話,剔透的眼神,靜靜看著他。
“籃球比賽考慮得咋樣?想參加嗎?”
他別過臉,冷哼:“想啊,我們一群人都愛打籃球,但我們一沒教練,二沒正規訓練,怎麼跟六中的人比?”
他眼中霾色很重,顯然,她說的話他有認真考慮並且心動了,可惜,他被迫對現實低頭。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何況,誰說你們沒教練?”
“誰啊?”
“我啊。”
陸燃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緊盯著她,喻寒依舊麵不改色心不跳。
她自然不能說,他們大學每年都會舉行木蘭杯女子籃球大賽,臨床醫學院一馬當先,蟬聯桂冠。不巧,她大一到大三在隊裏的時候,都是先鋒主力。
雖然她現在這幅樣子很矬,但該有的技巧和戰術,她都記在心裏。
過了許久,陸燃笑了,那眼神直白地在說她搞笑,但還是配合地點點頭,彎腰,忍著傷口的痛,把教輔資料一股腦抱她懷裏。
“那行,明天下午,職高籃球場見。”
“這些是學費。”
說完,他一邊倒退著離開,一邊跟她招手道別。
回到家,小紅突然欣喜地宣布:“親,您的任務已完成百分之二十。”
喻寒站在窗前,望著夜色中他離開的方向,微微愣神。
所以今天跟他的相遇,意外扭轉了一個情節嗎?
她輕笑,臨睡前打開電腦,補了補當時打比賽時經常看的NBA經典籃球賽。後半夜不知不覺,一夜好夢。
第二天,陸燃積極地報名了籃球賽,下午召集一幫兄弟,頂著一天最後的日頭,等待他們的教練。
“不愧是老大,竟然還能給我們請到教練,我們教練是不是很厲害?”
劉偉光圍著問個不停,陸燃一言不發,直到職高林蔭道上出現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嬌小身影,他唇角勾了勾。
眾人噤若寒蟬。
“我們的教練,難道是她?”
喻寒剛來的時候,一群男生看她時什麼眼神都有,她也不惱,放下書包,挽起衣袖,站在線外輕輕鬆鬆連續投中十個三分球後,所有人不再有一句多話。
他們這群人,打球時幹勁十足,耐力豐沛,球技也不差,就是沒用腦子。
喻寒苦口婆心地繞著場子點撥了一個小時,他們就像鐵樹開花,瞬間靈慧起來。
他們在一邊訓練,她就坐在籃球場邊的長椅上,身邊放著一堆男生充滿汗臭的衣服,她毫不嫌棄地拿出習題冊,邊看打球邊刷題。
慢慢幫男主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是一回事,期中考試臨近,她跟沈斯德的賭約是另一回事。哪邊,她都不能打自個臉。
夕陽換了方向,她做題太入迷,沒注意到隔壁籃球場的球正向自己砸來。
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躲了,籃球直直砸在她鼻梁上,生疼。
她揉著鼻子,蒼白著臉望向隔壁球場的人。那群人看她穿著一中的校服,頂著蘑菇頭,其貌不揚的樣了,輕佻隨意地說了句“對不起啊”,若無其事地繼續開始打球。
他們這邊,目睹剛才的一切的陸燃把球狠狠砸在地上,挽起袖子,就要找對麵的人算賬。
“你媽生你的時候沒給你眼睛?砸到人姑娘,這麼要說不說的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嗎?”
他的小弟,自然二話不說,撂挑子跟著老大幹。
對麵看到是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