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是……

是雖然不曾見過麵,卻早已印象深刻的男人,從噩夢裏走了出來。〓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謝悠悠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體溫迅速消退, 臉色刹那間就變得慘白。

玄娜瞧見她這副表情,不由慌起來, 連忙伸手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怎麼了?我是不是給撞毀容了啊?”

還有閑心擔憂自己有沒有毀容, 看來撞得不嚴重,玄卿便沒著急去後座確認她的傷勢,解開安全帶, 先去看謝悠悠的情況。

女人的長發因為方才的衝撞而略顯淩亂, 半遮了側臉,從他這裏看過去, 不太瞧得清她的表情。

“有沒有事?撞到什麼地方了沒有?”他一邊問,一邊替她去鬆安全帶。

身邊的人一直沒有給他回應,他正疑惑,她卻在這時突然間撲進了他的懷裏。

猝不及防。

讓毫無準備的心跳漏了一拍。

女人貓咪似的伏在他胸口,姿態依戀, 伴著淡淡的香。

上一次像這樣親密的接觸,是什麼時候來著?

遙遠的熟悉感卷土而來,小時候的記憶重現腦海。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卻發現,並不是忘了,而是…刻意把那份記憶給藏了起來。

——“玄卿哥哥,悠悠當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戴完戒指就可以親新娘了,玄卿哥哥你怎麼傻愣著?好笨哦!”

——“你不親悠悠的話,悠悠親你了哦!”

——“玄卿哥哥?玄卿哥哥?!不好了!玄卿哥哥暈倒了!”

他大概一輩子都沒那麼狼狽過,在一場小孩子扮新郎新娘的遊戲上,因為被親了一下臉頰而害羞得暈了過去。

而過去這麼多年,他似乎也沒有半點長進。

喉結上下滾了圈,他僵著身形,手不確定地懸在半空,虛虛將她籠住,緊繃著聲音喚她名字:“悠悠?”

與此同時,副駕駛座旁的車門被打開,一道低沉男音突兀地闖進來——“抱歉,剛才我的車……”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玄卿抬頭,看到立在車門前男人的那刹,還以為是薄蘭棲。

後座的玄娜直接驚叫出聲:“我的天!跟薄蘭棲長得也太像了吧?”

玄卿注意到,在這話之後,男人眉頭擰得更緊,唇角不悅地往下壓了壓,而後目光落在他懷裏的謝悠悠身上,沉得發暗。

直覺讓他感到一絲不可名狀的危機,下意識地將謝悠悠摟住,向男人發問:“怎麼回事?”

玄娜也嚷:“就是!帥哥,別以為你長得像薄蘭棲就能隨便撞人!就是薄蘭棲本人也不可以撞我!”

“我的刹車失靈了,造成這樣的意外我很抱歉。”男人說著遞來名片,“這件事我會負全責,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玄卿和玄娜都接下了名片,唯有蜷縮在玄卿懷裏的謝悠悠沒給反應。

“這位小姐……?”男人試著叫了她一聲。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謝悠悠死死咬住下唇,忍住不讓尖叫衝出喉嚨。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原以為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便跟賀厲碰麵也能應付自如,可那晚夢境中經曆的恐懼像是刻進了骨子裏,使她本能地想逃。

被她緊貼著的玄卿能感覺到她顫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撫。

而後,對車門前的男人解釋:“突然出了這樣的事,她可能嚇壞了。”

見謝悠悠跟自己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