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不給吃了。
楊春風卻沒管,手摸到喜服的活結上,虧得不知撒上了什麼東西,這活結已經如同死結一樣,硬梆梆的凝固住了,不然她今天看見的,搞不好是個衣裳大敞四開的豪放派小傻子。
楊春風拽著稍短一些的那根一用力,結倒是沒打開,衣裳的邊直接崩開了。
“……”八成是穿的太久,布料糟了吧。
小駙馬嘴裏的糕點已經咽下去了,低頭發現自己的衣裳破了,馬上用手去按,速度太快,連著楊春風的手一並被按住了。
小駙馬瞪著楊春風,向後退了兩步。
楊春風被壓著手,被迫跟著向前了兩步。
“洗香香。”楊春風見小駙馬防範意識還挺強,估計是有人教過,不能隨便脫衣裳?
不過楊春風倒是難得有耐心,向後彎了下`身子,伸長手臂取了塊糕點塞小駙馬嘴裏,又把頭湊近小駙馬的鼻子,重覆了一遍,“洗香香。”
小駙馬一邊腮幫子鼓鼓的含著點心,瞅著楊春風的眼睛看了半天,不知道看出了什麼,點了下頭,放開了按著衣裳的手,甚至還微微的張開了手臂,以便楊春風脫衣裳。
一塊糕點就哄的人讓脫衣裳了。
得虧不是個女孩子。
楊春風忍俊不禁的動手解衣裳,小駙馬嘴裏嚼嚼嚼的低頭瞅著楊春風的發旋,微微低頭嗅了嗅,瞇了瞇眼。
“唰唰唰”上衣和中衣被楊春風幾下就扯了扔地上,少年的清瘦身形上,如楊春風所料的一層臟。
隻是卻出楊春風預料的,僅僅是一個胸膛,就交錯重疊了各種形狀的無數傷疤,比她腕子上原身花式自殺的疤,還要密布,並且多種多樣。
她甚至想象不出來,有些傷口的形狀,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
這小家夥到底是糟了多大的罪?
看傷口的形狀,很多都是傷上又傷,並且顏色貼近皮膚,沒有新傷,應當是小時候長期被施虐,累積起來的。
楊春風瞅著群疤聚會的胸膛,斯巴達了一會,抓著小駙馬的手臂,讓他側了個身。
後背果然也並沒有好到哪去。
楊春風是個生在和平法製年代的孩子,即便父母雙亡,也曾經走投無路,但受到的最多不過是冷眼,即便沒有表姨媽的收養,結果也不過是被送到福利院,再是挨欺負,也沒人真的敢把一個孩子虐待成這個樣子。
楊春風心裏有點難受,在這種好容易辛勤發回善心,撿的不止是條“流浪狗”,還是個備受欺淩的“流浪狗”的即視感中,有一丟丟的心疼。
擡頭看了眼小駙馬的眼睛,楊春風在心中暗自“嘖”了一聲。
得虧人是個傻的,烏七八糟的事情不會念念不忘的記得,這小駙馬的眼神,才會那麼清澈見底,沒被一丁點的汙湯濁水侵染。
挺好的,傻人有傻福。
楊春風沒再看著人身上的舊傷疤感嘆,而是伸手去解小駙馬的腰帶。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最開始對小駙馬的定位是寵物,看著好玩帶在身邊沒事逗一逗。
十分期待並喜聞樂見女主發現自己愛上小駙馬的時候,一臉懵逼的羊紙。_(:зゝ∠)_
##群居生物
楊春風手剛摸到小駙馬的腰帶,就又被按住了。
楊春風頓了下,疑惑的擡頭看小駙馬。
小駙馬舔著唇,看楊春風一眼,再巴巴看著放點心的盤子,然後低頭又看楊春風。
“要。”小駙馬指了指盤子裏的點心。
虧得楊春風還以為這小駙馬按住她解腰帶的手,是因為知羞,卻原來還是為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