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楞,腦中思緒飛到了前世,後又慢慢凝聚到了小駙馬的身上。

小駙馬被她突兀的舉動,弄得也楞楞的呆在浴桶裏。

一頭烏黑的長發,飄散在浴桶裏,楊春風發現她和小駙馬的某些遭遇特別的像,雖然是因為完全不同的原因,但卻是一個曾經,一個此刻,同樣的被人嫌棄,就連被人嫌棄時候不知所措的傻樣,都差不多少。

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挽了挽袖子,對這個意外讓她沒犯懶癌的小駙馬,又鬆了鬆底線,這麼漂亮的一頭長發,糟蹋了可惜呢。

楊春風挽好袖子,給小駙馬的浴桶又添了點熱水,借口出去給人拿好吃的,哄的小駙馬乖乖的等在浴桶中泡著。

不行就給小駙馬剃成禿瓢算了,楊春風跑出來問婢女也是沒抱什麼希望的,連比劃帶搜腸刮肚的形容,沒敢期待這個的朝代,能有篦子這種神器。

說來也是很奇幻,這個神奇的不知名朝代,還真有這種專門對付虱子的神器,隻是人家不叫篦子,叫密梳。

的確是密梳,比梳子要密的多,這邏輯沒毛病。

並且這玩意婢女在準備浴湯的時候,就備好,放在了小桌在上了。

楊春風又顛顛的跑回去,果然神器就擺小桌上,還是白色的,在紅木小桌上靜靜的躺著,非常的高調。

她剛才可能是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瞎了一會,不然怎麼能在旁邊的盤子上取了好幾次的糕點,卻沒發現如此顯眼的神器。

小駙馬這會泡的臉蛋紅撲撲,襯得眼尾那兩條暈在眼稍的紅,更是嫣紅惑人,這都隔了這麼久,兩條紅還沒下去,楊春風趴浴桶邊上,伸出手指搓了搓,又按住一會放開,發現竟然還在。

天生……的?

眼尾拖紅,天生魅惑麼。

楊春風仔細端詳了小駙馬幾眼,在妖孽掛裏頭,這相貌算一個極品了,等年紀再大點,身條抻開了,特別那一點點天生暈著紅的眼尾,無端端給人一種情.色的暗示,絕對是個小姑娘見了要合不攏腿的類型。

況且人傻的不明顯,別人家傻子沒事就掛著鼻涕泡傻笑,她家這個崩著張小臉,要不是一雙過於清透的眼睛,泄漏了小駙馬一眼見底的內心,旁人打眼看去,絕對不可能看出來,這俊秀的小公子竟是個傻的。

楊春風把裙擺撩起來,塞在腰帶裏,又挽了挽袖子,弄了一盆清水擱在地上,先用寬齒的梳子給小駙馬把打結的頭發順開。

嘴裏也不閑著,拿出當媽的耐心,哄孩子一樣哄著人,“頭上是不是癢癢?”楊春風一點點用梳子從發尾開始向上,“等會會疼,但是隻疼這一次,以後就不會再癢癢了……”

見小駙馬對她說的話沒什麼反應,楊春風默默的拋出殺手鐧,“等都梳洗幹凈了,就帶你吃好吃的。”楊春風見小駙馬眼睛明顯亮了,又補充,“吃肉。”

小駙馬聽到肉,馬上就點了好幾下頭,眼睛亮的像探照燈,但是一張小臉還是崩著,舔了舔被熱氣熏染的水潤非常的唇,扭頭瞅著如臨大敵正吭哧吭哧“奮戰”的楊春風,重覆了句,“吃肉。”

楊春風憋不住樂,給個糕點就讓脫衣裳褲子,這要是給口肉吃,還不讓幹啥幹啥。

簡直比在現代著名的吃貨二哈還沒有立場原則。

傻。

得虧落她手上了,她這麼善良,嘖。

頭發總算梳順,楊春風把小駙馬的頭在桶邊上按好,“乖乖的,疼一次以後就不癢了哈。”

為防止弄到半路,小駙馬亂動,楊春風又補充了一句,“聽話,別亂動,洗的香香的,以後天天有肉吃。”

小駙馬又要點頭,被楊春風按住,捏起密梳的時候,楊春風還在吐槽自己仿佛有病,沒太監找倆爺們給伺候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