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駙馬唇又一動,和楊春風心中猜測再一次無縫銜接。
“好玩~”
要說好玩了。
楊春風摸了兩下,就收回了手,手中殘留著涼絲絲的觸感,捂住了自己的腦門。
哎呀我的那個親娘表姨媽,快來救救命啊,我成了一個傻子的肚子裏的蛔蟲。
糟心的搓了搓腦門,楊春風臉色難以言喻的看著一臉期待的小駙馬,剛伸手要摸摸人的頭,但是目測了一下小駙馬的個子比她高了不少,要麼高舉胳膊要麼踮腳,她懶,就垂眼在小駙馬的肩上找一塊地方拍一拍作為安撫得了。
但是手剛伸到小駙馬肩的位置,就被蹭進手心的腦袋弄得一楞,小駙馬為了讓她能夠摸到頭。身體以一種九十度的側彎腰扭曲著,脖子上纏的綠蟒隨著主人突兀的動作晃蕩著腦袋,好似一條風中搖曳的綠圍脖……
別告訴她小駙馬也能輕易的猜測到她的意圖,到底誰是傻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婢女將晚膳擺好,楊春風跟著小駙馬將綠蟒放進為小駙馬重新準備的屋子裏。
房間是為駙馬準備的,但是誰也沒想到駙馬還有個這麼拉風的寵物,自然也就沒有寵物的窩或者能安置一條蟒蛇的玻璃缸。
小駙馬看都沒看屋子裏的擺設,直接把綠蟒從肩上拿下來塞進了被窩……
楊春風慶幸駙馬要經過公主的同意,才能和公主同塌而眠,不然若像是一對平凡的夫妻,楊春風天天摟著個“孩子”外加一條蛇睡覺,想想都銷魂。
楊春風不討厭也不害怕小駙馬養的蟒蛇,但是也不怎麼喜歡。
實際上來說,她除了喜歡趴著喜歡發呆喜歡睡覺喜歡好吃的之外,就沒什麼其它的愛好,前世也就是上上網,但是沒有什麼讓她沈迷的遊戲,讓她定時定點追的電視劇,讓她回味悠長的小說,隻是瞎逛。
就連衛生巾也沒有特定的牌子,淘寶上一搜,哪個銷量好買哪個。
這樣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會克服懶癌,在沒想通與攝政王的利害關係時,就肯親手給小駙馬洗簌,楊春風把這一異常舉動歸為憐惜。
許是因為小駙馬長的太像一個小姑娘,在花叢中仰臉望向她的時候,讓她有了楚楚可憐的錯覺。
或者……誰幾把知道腦子哪根線又搭錯了呢。
晚膳上確實很多肉,楊春風能嘗出來的隻有豬肉,而她吃了一會發現,她動過筷子的排骨,小炒,和一個涼菜,一碗雞湯,小駙馬碰都沒碰過一下,其它的她沒動過的,反倒是風卷殘雲,那個不知道什麼醬肉的碗都被小駙馬拽跟前拌飯了。
是巧合還是……傻子會有那麼多的心眼?
晚膳結束夜幕降臨,楊春風在小駙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關上了房門,簡單洗漱,就爬上床睡覺了。
小駙馬的依依不舍她可以理解,孩子心性麼,無非就是好容易找到個玩伴,玩了一天,晚上分別的時候,自然是不舍的。
一夜夢裏全是綠油油的蟲子和長出爪子的蟒蛇,楊春風被婢女叫起床的時候,正是蝴蝶破繭而出,那條小駙馬送給她的蟲子,破繭後化為了一個全身綠的腦袋屁股分不清蝴蝶。
楊春風撅著屁股在床上艱難的磨蹭,起床對於她來說是歷年來不可攻破的難題,好算跪坐起來,楊春風發了會楞,想起這一晚上色彩單一的夢,又撅起屁股把腦袋貼床上。
她怕是中毒了吧,她都有好久沒有做夢,還是這樣見證蝴蝶破繭蟒蛇化龍的連續劇。
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楊春風叼著軟刷走到窗台那株嬌艷的花跟前,想看看整晚入她夢的大綠蟲子,結果搜尋半天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