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駙馬瞇著飽含水澤的迷離眼神,一直跟著楊春風的身影在屋子裏亂轉,被子蓋到脖子,臉蛋透粉眼尾嫣紅, 楊春風端著藥碗的手在小駙馬的註視中一頓, 暗罵了一句法克,扯著嗓子喊婢女加緊把她的降火.藥給熬出來。
餵藥的過程不怎麼順利,小駙馬把被子往上扯,蓋住了自己兩片也不知道是發燒,還是天生就如同摸了唇紅的小嘴唇, 態度很明確,他不打算吃藥。
楊春風料到他會鬧妖,趕緊一手端著藥碗, 一手亮出手裏的兩顆蜜餞,“趕緊的,一口悶, 好吃蜜餞。”
小駙馬眼睛落在了兩顆形狀抽搐的蜜餞上,把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明顯一副垂涎蜜餞滋味的德行。
楊春風端著藥碗的手一抖,斜睨了小駙馬一眼,“你不喝藥,蜜餞我吃了啊……”
說完大張著嘴“啊~~~”眼看把兩顆蜜餞就送進嘴裏,餘光裏小駙馬飛快的坐起來,端過楊春風手裏的藥碗,兩口就灌了進去,然後毫不停頓的低頭叼走了楊春風手心的兩顆蜜餞。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快,小駙馬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藥碗也滾到了被子上,楊春風還保持著大張著嘴,端著手的動作。
手心裏一道濕淋淋的感覺,嗖嗖的冒著涼風,小駙馬躺下被子也重新蓋到脖子上,眼睛不瞇著了,鼓著倆腮幫子眼睛瞪的滴流圓瞅著楊春風。
“操,”楊春風狠狠地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手心,“還喝個屁的湯藥,倆蜜餞就能治好的饞病……”
“我的藥呢!”楊春風還是感覺手心癢癢,擰了條濕毛巾,攥在手裏惡狠狠的蹭著,不耐煩的沖著門口喊:“怎麼還沒好!”
婢女連連應著,過了一會,總算把藥熬好了送過來。
楊春風捏著湯勺粗暴的攪弄著碗裏的藥汁,勺子碰在碗壁上叮當作響,赤果果的昭示著此刻捏著勺子人心中的無處排解的焦躁。
溫度還沒涼好,楊春風端起碗就往嘴裏灌,湯藥入口又苦又燙,一邊小聲咒罵太醫為什麼用藥量這麼大,一邊嘟囔著婢女豬腦子小駙馬喝藥有蜜餞,她喝就特麼要幹挺著,不過她本身就怕麻煩,也沒再扯嗓子要,喝了口茶水漱了漱,苦的抽抽著臉打了個哈欠,一晚上沒睡好,她要再補一會覺。
婢女也是被楊春風扯嗓子催的懵了,忘記拿蜜餞緊跑慢顛的回去取,回來一看楊春風藥碗已經喝幹了放在桌子上,這會正在脫鞋往床上爬,識趣的把門給關上了,轉身蜜餞塞自己嘴裏,甜絲絲的走了。
楊春風爬了半路,又倒回去喝了口水,嘴裏還是苦兮兮的皺著眉往床上爬,這回剛爬一半,就被一股大力,像架小孩那樣,架著腋下給拽了上去,拽進了一個熱乎乎的被窩。
“唉唉唉!你幹啥……”
“阿姐~”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被子將倆人短暫的和外界隔絕,這狹小空間裏,小駙馬愛鉆人耳朵的清越聲線,像是升級成了3d環繞立體音並且放大了無數倍,楊春風癢的趕緊兩手把兩個耳朵都捂上,黑不溜秋的被子裏瞠目欲裂的瞪著爬她身上重量不輕的小駙馬,抖著嗓子問:“幹……唔。”
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那宛若抹了唇紅的兩片唇,是怎樣的色澤惑人,壓上來的瞬間,楊春風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腦漿宛如沸騰的巖漿,剛咕嘟嘟的冒了兩個泡,一個含的熱乎乎的蜜餞被頂了進來,楊春風瞬間從要噴發的活火山,變成了死火山。
“甜的~”小駙馬翻身躺在楊春風的旁邊,把被子扯下來一臉認真的說。
楊春風唇間含了個蜜餞,鬆開了捂著自己耳朵的兩隻手,臉色扭曲了半晌,蹬了幾下腿兒,牙關一鬆,掉進了嘴裏,含糊的說,“你都含這麼半天,感冒要傳染的……”但還是鬼使神差的咬開了蜜餞,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綻放,“嗯~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