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風想到她自己悲催的經歷,攏共就摸過一回小手,這都兩筆分手費送出去了,邱雲還好,不矯情直接給就行了,原身遺留的問題才鬧騰,給錢都不敢明著給,也不知道小李大夫義診那蓮花姐姐去沒去,派侍衛給肖歡活動的工作怎麼樣了……

“阿姐,”龍春雪眼淚汪汪,“都怪我,要不是我搶了阿姐的……”

楊春風一見龍春雪這個德行,就知道她又要提起皇位的事,她天天聽說龍春雪被抓著吭哧吭哧批奏折,尿個尿都有人跟著,來她這一趟,還得趁著攝政王告病,一會還要趕回去挑燈夜戰,說不定還要抽出吃飯睡覺的時間,把攝政王安排的公子見了。

搞個對象要在朝臣給準備的“流水線”上挑,要真的皇位給她做,她被壓榨成這樣,肯定隻能有兩個選擇,卷款潛逃,要麼再來一瓶鶴頂紅。

“雪啊!”楊春風沒想好怎麼轉移話題,隻好選擇一驚一乍,“我想好你怎麼辦了!”

龍春雪馬上要擠出來的眼淚,被楊春風一喊,懸在睫毛上晃悠,抽了抽鼻子,啪嗒掉桌上,哭唧唧的問,“怎麼辦?”

楊春風伸手給抹了一把,開始急中生智胡言亂語:“你就找老家夥給你尋摸年紀大的,”楊春風說,“他要是不辦事……”

楊春風皺眉使勁編,“你……你就召他侍寢!他年紀也夠大,至今也未娶妻哈哈哈哈哈哈哈”楊春風說著自己憋不住笑了,“嚇不死他個老家夥……”

楊春風想象了一下攝政王接到召寢手諭,被嚇的“花容失色”的德行,笑著又扯道,“雪啊,你要是把攝政王睡了,以後咱姐倆就高枕無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嗬嗬嗬嗬咳咳咳咳”楊春風笑的低頭直咳嗽,錯過了龍春雪眼中一瞬間爆發出的攝人亮光。

“真的可以嗎?”龍春雪滿臉羞澀不見,倆眼像摘了兩顆星星按上了一樣。

“可以的,”楊春風齜著牙笑嘻嘻,“你可以試試。他不是號稱忠君愛國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他侍寢……”楊春風“啪”的拍了下桌子,笑的一臉雞賊,“他敢不從!”

龍春雪“嗯嗯嗯”的狂點頭,“我聽阿姐的。”

楊春風繃不住又笑了,嘆口氣摸了摸龍春雪的腦袋,“阿姐逗你玩的,那老家夥嚼都嚼不動,”楊春風又掐了把龍春雪的臉蛋,“阿姐可舍不得將這麼水嫩的嬌花,插在牛糞上……”

“沒喜歡的就慢慢挑。”楊春風正色說,“緣分該來總會來的,別急。”

龍春雪還是“嗯嗯嗯嗯”的點頭,特別乖巧的樣子,“阿姐說的對。”是要試一試的。

沒待到晚膳,龍春雪就開始坐立不安,老是楞楞的走神,連小駙馬的茬都不找了,沒一會就急匆匆的走了,楊春風送人上了馬車,還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肯定又是回去處理政事,說來也是笑話,整個皇城私下裏誰人不道攝政王挾天子以令諸侯。

但是那個老家夥掛著名,卻是輕易不插手政事,龍春雪幾次苦著臉和她說,攝政王無論什麼裁決都要問過她,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她拍板定論,奏折無論呈上來多少,都會一一翻閱,還會親手給龍春雪歸類,卻從不動筆幫她。

一開始楊春風覺得攝政王是存心難為龍春雪,奏折很多地方小事,可以由六部代理,卻被攝政王全都弄到宮裏,名頭是要女皇熟知民間疾苦。

現在楊春風雖然還是有點拿不準攝政王是存心為難龍春雪,還是真在手把手的教她執掌江山,可自古以來但凡奸佞心懷不軌,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攬權,攝政王幾月以來這番做法,楊春風可以斷定,至少目前來說攝政王肯定是無心篡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