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蓮花姐姐”嗖嗖嗖幾步就跨她麵前,楊春風正思考著要不要先發製人, 隻聽“哐啷”一聲,“蓮花姐姐”把湯勺甩案板上,楊春風鬆出一口氣的同時, 雙手被人一把抓在手。
“你,你也是穿過來?!”“蓮花姐姐”顯得有些激動,攥著楊春風的手生疼。
楊春風定了定神, 使勁拽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沒回話,不過“蓮花姐姐”也沒打算等楊春風回話,硬拽著楊春風又往裏走了幾步,離開門邊小聲說道,“咱倆怎麼也算老鄉,你可別給我在歡歡麵前捅漏了啊。”
“歡歡?”楊春風奇異的看了眼眼前的“蓮花姐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楊春風懶得迂回曲折,直懟道。
“什麼打算?好好過日子唄。”
“你是打算一直跟肖歡過?”
“不然我還跟誰過?我穿過來就是他媳婦,”“蓮花姐姐”“嘖”一聲,“我是心臟病進醫院,我記著我是手術,然後做夢一樣,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身體的所有發生過的事,應該是手術中途死了吧。”
“我剛醒過來的時候歡歡正在給我擦臉,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我兒子……”“蓮花姐姐”又“哼”了聲,“我那兒子驢行霸道的,心臟病就是他氣出來,平時十天半月不說一句話,怎麼可能伺候他老娘呢……”
楊春風張口結舌,吭哧了半天還沒等憋出話,“蓮花姐姐”又開口說:“我活一輩子,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溫柔過,當然了,歡歡也不是對我,而是對他那婊.子媳婦……”
“你……”楊春風剛想說話,又讓“蓮花姐姐”打斷了,“唉你知道嗎?我躺著床上沒事,把那娘們的記憶都過了一便,還真是比我活著的時候,看的連續劇還他媽精彩。”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蓮花姐姐”脖子一歪,嘴一撇,“那娘們跟一個倒騰皮貨的小老板早勾搭到一起了,床都滾了八百回,我呸!真他媽惡心,”
“蓮花姐姐”啐了口,“那天晚上她找到你給歡歡的房契,收拾了值錢的東西,和那小老板約好坐貨船下惠州回去給人做小妾,怕吵醒歡歡,沒敢開院裏門,爬墻踩禿嚕,掉下來腦袋摔石頭上磕死的。”
楊春風聽到這裏連自己剛剛要問什麼都忘了,她隻道肖歡的夫人是個心機蓮,卻沒成想是個心機婊。
“而且你知道嗎?”“蓮花姐姐”說到這,露出心疼的表情,“我在那娘們的記憶力看到,那娘們從墻上掉下來還沒死的時候,歡歡就飛快的沖過來了,人根本就沒睡著……”
“哎媽呀……”楊春風聽到這,也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肖歡多喜歡先前哪個白蓮花,別人不知道她知道啊,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半夜爬墻要跑,得是什麼感覺啊,我擦。
“蓮花姐姐”拿著湯勺,把鍋裏的湯圓盛出來,分成兩碗,放上倆小勺子,遞給楊春風一碗。
楊春風接過來,尋摸了半天沒地方擱,見蓮花姐姐直接蹲地上舀了吃,她也撩起裙子蹲地上,把碗往地上一放,舀了一個用牙硌開,芝麻糖陷流進口腔,滿口生香。
“那你是可憐他,打算冒充他夫人和他過,才不讓我捅漏嗎?”楊春風咽了一個湯圓,蹲地上問對麵的“蓮花姐姐”。
“扯淡,”“蓮花姐姐”說,“誰可憐他,我是喜歡他。”
“啊?”楊春風又舀了一個在勺子,剛要往嘴裏放,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