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極其耐心的陪著小駙馬街頭街尾晃蕩了個遍,感覺有點像前世她看小區裏吃過飯就牽著大型犬瞎逛的老頭老太太,隻不過她溜的不是狗,是馬,能寵著愛著還能騎……

“哈哈哈哈哈哈……”想到騎楊春風不厚道的笑了,回憶起小駙馬頭一回被她霍霍的時候,被子裏一臉懵逼的樣子。

逛蕩的差不多,楊春風給小駙馬買了個大紅魚的花燈提著,找了個看起來特別高級的酒樓,打算大出血一把,帶著她的小寶貝兒去吃一直也沒吃成的館子。

沒想到酒樓的生意出奇的好,包間根被就沒有了,楊春風懶得再找,隻帶著小駙馬在大廳湊合了,好在這家還算講究,男客和女客之間豎了一道屏風,楊春風撿著招牌估摸著兩個人食量,點了一大桌子。

酒菜上來,楊春風幫著小駙馬把大氅解了,一邊慢慢的吃著,給小駙馬夾著菜,一邊饒有興致的聽隔壁幾個男的,應該大臣家的子嗣,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女皇和攝政王這半月以來,怎麼在早朝上眉來眼去。

一幫老臣每天上朝根本不敢擡頭看,個個下了朝回家,連早膳都吃的很少,討論的公子們,紛紛心憂自家老夫親,說這半月清減了不少。

楊春風捂著嘴笑的不停,心說那是你們沒聽說過一個詞,叫餵狗糧,大臣天天上朝被狗糧餵的飽飽的,下朝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

這期間有個公子憤憤的說自家老父親,倒是沒清減,隻是一把年紀了非要納妾,看上的還是府裏馬夫的小女兒,比自己還要小了三歲,一老一小天天在家裏眉來眼去,把他們家兄弟三個,加上老娘都哽的吃不下飯。

楊春風笑的趴桌子上直捶,感情攝政王老牛吃嫩草,還成了朝臣表率,自己笑的來勁,沒看到啥時候他們隔壁的桌子上來了一桌女客,也笑的嘰嘰喳喳。

小駙馬夾了塊吃著很好吃的魚,撥了刺遞給楊春風,“阿姐~”楊春風的極其自然的張口接下,兩人吃的差不多,結了帳正要走,被一個打扮的花紅柳綠,一臉高傲的女子給截住了。

隻見那小娘們眼皮掀都沒掀楊春風一眼,全身二百多塊骨頭都要騷出水兒的沖著她家駙馬爺盈盈一拜,嗓子含了口痰一樣黏糊糊的沖著她家駙馬爺把眼珠子差點飛出來,賤嗖嗖道“小女工部尚書之女韶華,請問公子是?”

楊春風這個時候才反過勁,這娘們是看上她家駙馬爺,真是好大的狗膽,信不信老娘讓我妹妹妹夫以及公爹滅你全家。

不過楊春風倒是沒動,她也想看看小駙馬會是什麼反應,這麼漂亮還會發嗲的女孩子,小駙馬會不會比較好接受,畢竟當初老李說的沒錯,小駙馬的確是對女孩子比較友善,比如她,比如龍春雪。

不過接下來小駙馬的舉動卻是讓楊春風的心涼了半截,那小娘們都要貼小駙馬的身上了,小駙馬不光沒躲,還一直盯著人臉看,看進眼裏要拔不出來了,連她伸手拽了下人的袖子都沒回神。

楊春風心跟被豁了個大口子一樣數九寒天的嗖嗖冒涼風,喪眉搭眼站在原地看著她家駙馬爺伸手要去摸那小娘們,扭頭就走了,反正有影衛在呢,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再看自己肯定要忍不住當場哭出來,那就太難看了。

那女子一見小駙馬伸手,賤逼嗖嗖的還把腦袋往前伸了伸,然而小駙馬從那小娘們腦袋上拽來下來一個簪子之後,扭頭就走。

那女子頭頂少了根簪子,頭發散下來一半好不狼狽,然而罪魁禍首轉頭就走,明顯是在戲耍她,那還得了,看著兩人穿著普通,不像是富貴人家,馬上吆喝帶來的侍衛,將那兩人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