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狀似無奈地點頭,就差直接舉手做個投降了:“是呀是呀,所以我已經決定接受做手術了呀。”
“你們就別再盯著我了吧?”展信佳的商量的語氣說道。
黃柯卿的話說完後周頤就又是在那裏點頭如搗蒜,生怕展信佳反口了:“我們這哪是盯著你啊,隻是想讓你明白手術要抓緊時間做,身體是最重要的!”
如果這一世展信佳成功的去做了手術,那後麵的很多事或許就不會再發生了吧?
展信佳看著周頤那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軟的不像話,她其實很明白無論歲月如何變遷,無論時光如何流逝,周頤對她都會永遠認真。
被這樣一個赤誠如少年的人放在心尖上疼愛的感覺是很美好的,是無法讓人忘懷的,她想要再度擁有,想要永遠占為己有,可她又很明白上一世的自己是如何傷害了對方的。
再度成為同桌之後,周頤對她的生疏感是被抹平了不少,可潛意識裏還是抗拒著她的靠近,她們或許已經默契的猶如當年,但那些曾有過的傷害周頤仍沒有忘記。
她在心裏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著自己不要太心急,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她還有漫長的時光,可以一步一步的引導著周頤重回到她的身邊。
月滿則虧,太剛則折,那是她用死亡換來的教訓。
出神間周頤已經和陳欽兩個人懟了兩輪了,論吃打嘴炮,陳欽可從來沒有輸過任何人,三言兩語的就把周頤懟的啞口無言,明明那麼大一個個子,明明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卻被同學欺負了後隻縮在位置上反省人生。
周頤或許從來都不知道,展信佳喜歡的就是她這一份待人接物獨有的溫柔。
午後的陽光很是燦爛,春困秋乏,教室的窗戶被同學打開了,外麵裹著熱意的微風緩緩吹進那間不大的教室,或許是因為夜裏休息的不算太好,展信佳難得的用手掩著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她這個動作做得實在是細微,骨子裏麵透出來的優雅總是在這種細枝末梢上格外的講究,不注意觀察的話壓根兒不會發現。
可偏偏周頤注意到了,偏過頭來就小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困了?要不睡一會兒?”
她睜著雙單眼皮,眼睛大大,純淨無睱,黑色的眼眸裏倒映著的是展信佳的身影,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個二十幾歲重生後的人。
“有點。”被周頤那一副好不容易盼著主人回家了之後的小狗狗表情給逗笑了,她難得地放縱了自己,順著自己的心意回答著,“想睡一會兒。”
周頤聽後眼睛一亮,立馬就伸手在書桌裏麵獻寶般的拿出了自己放在那的幹淨校服外套,疊好了鋪在展信佳的桌麵上,想讓對方趴著睡著的時候會舒服一點。
“明天就要聯考了,下午都是自習課老師不會來的。”周頤像隻大二哈一樣對展信佳巴巴道,“你趴在桌子上睡會兒,老師來了我就叫你。”
展信佳倏然揚眉輕笑:“好啊。”
說著她就真的趴在了周頤給她鋪好的衣服上麵,聞著衣服上傳來的女alpha的信息素,心裏像是被塞滿了蜜餞,歡喜的像個孩子:“那你記得叫我哦。”
周頤認真地點頭,表情鄭重的像一個莊嚴的騎士。
困意來襲,展信佳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慢慢的陷入了夢鄉。
她睡得實在是安穩,記憶中她已經很多年不曾有過這樣的好眠了。
或許有周頤在她便總是能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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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信佳這一睡就睡了將近兩個小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的第四節 課了,中午掛在正中間的太陽此刻已經斜到了山的另一頭,像是喝醉了酒的老頭,紅完了整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