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卻隻是一個B級的omega,平庸的甚至有些可憐。
季涼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用多說展信佳便是知道的,所以當宋溪讓說出她的腺體是被季涼活生生的摘走了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隻是在想,一個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摘除自己賴以生存的腺體,該會是有多痛。
而那一年,宋溪讓才十三歲。
季涼用了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抹平了宋溪讓身上所有的傷口,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宋溪讓再也不會有發熱期,要也遇不到一個屬於她的alpha以外。
宋家不能出現一個B級的omega,準確的說該是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吞並宋家的季涼,她不允許自己唯一的一個孩子是一個平庸的omega,所以她殘忍地讓宋溪讓成為一個沒有分化的beta——沒了腺體的omega,本來就隻是一個沒用的beta。
“你是在同情我嗎?”宋溪讓捏著她的臉,問她,“覺得我很可憐?”
展信佳沒有說話,宋溪讓又道:“我也曾覺得我可憐過了,但是隻有弱者才可以自憐自艾,我,不可以。”
回憶的最後是宋溪讓那刺眼的笑,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
同上一世不同,這一世宋仲先在說起展信佳的病情的時候並沒有說到要活體移植的事,那麼殘忍的手段興許是他不恥後,他本就沒有那樣的想法,又或許是他還不願意告訴展信佳,想讓展信佳平靜地接受。
當然更有可能是宋仲先有了其他的辦法。
去往京都的路上展信佳有說起自己讀大學的事,盡管她不會再如從前那樣任人擺布,還是想對宋仲先表明自己的立場。
宋仲先聽後沒有阻攔什麼,還說燕大是個不錯的學校,並道:“我以前認識的一位很厲害的學妹就是燕大出來的,她是個生物醫料的天才。”
宋仲先曾在燕大當過交換生,說來也是好笑,宋家的掌門人,原來最開始的夢想是當一位牙醫,並不是做董事長,更不是做財閥。
展信佳對於這個父親感情非常的複雜,她知道宋仲先並不是想她死的,甚至除了周頤以外,宋仲先可以說是唯一一個想要她長長久久活著的人,但出於對季涼的忌憚,展信佳還不是那麼的信任宋仲先,直到宋仲先主動的對展信佳說起了周頤的事。
“你的那位同學。”宋仲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說展信佳的女朋友好呢還是說朋友的好,最後還是籠統的稱呼周頤為展信佳的同學,“叫周頤的,她…你了解的多嗎?”
展信佳幾乎是在聽到周頤名字的一瞬間心中的警鈴便拉響了,她十分警惕的看著宋仲先,問:“你要如何?”
宋仲先愣了一瞬間,大約是沒有想到展信佳會這麼在意周頤,更沒有想到自己會讓展信佳誤會他會傷害周頤,接著便道:“不,我沒有惡意。”
“相反,我很支持你們在一起。”宋仲先把曾給周頤看過的文件給了展信佳看,其實上一世的時候展信佳便看過這份文件的,也知道裏麵的內容,但是麵對宋仲先,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看了一遍。
“什麼意思?”展信佳看完後問他。
宋仲先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周頤陪著你進手術室會比較好一點,正如文件上所說…”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展信佳抿著唇拒絕了,“不要。”
她很認真的警告宋仲先,“她不是我的‘醫藥箱’,我不會用她的信息素救自己的。”
宋仲先什麼打算她還算明白,擺明了就是拿周頤當個醫療包,宋溪讓曾經就那麼做過,但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