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為什麼我對你那麼好,那麼溫柔那麼體貼,可你在夜裏卻總是會叫道展信佳的名字呢?”
“就那麼愛她嗎?……就那麼無法忘記嗎。”
宋溪讓不明白,她不明白。
明明和周頤結婚的人是她,在一起的人也是她,可在周頤的心裏卻始終留著展信佳的影子,或者周頤真的偽裝的很好,真的也是竭盡全力在彌補,在負責,在喜歡她,可那些…那些都不是愛啊。
都不是會讓周頤夜夜失眠,輾轉反側想忘記而又忘不了的愛啊,周頤是喜歡她,可是從她到尾的愛的人卻隻有展信佳。
宋溪讓不甘心,也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總是如此。
明明她才是宋家唯一的繼承人,可是偏偏所有人卻更加的喜歡一個插足了別人婚姻女人的孩子。
她恨呐。
可更恨的是明明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明明她沒有做任何事,明明是展信佳自己放棄了周頤,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幸福,是周頤自己選擇了遺忘,選擇了放下展信佳,而她隻是給了一個周頤來京都的機會,隻是把周頤放到了自己眼皮底下。
可到頭來他們卻覺得所有的錯事,所有的壞事全是她一個人幹完幹盡的,難道是她把刀架在周頤的脖子上逼她和她結婚了嗎?
沒有。
她甚至在周頤和展信佳分手這件事上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腳,是展信佳她自己關心則亂,因為幾個小小的意外而慌了神,慌不擇路地拋棄了與周頤所有的海誓山盟。
可到頭來周頤還是沒有忘掉。
哪怕她們已經結婚了,都還是如此…
——這讓她如何能甘心?
***
聞言,展信佳眼中的濕意再也掩蓋不住,決堤而下,她忽然伸手有力地抱住的周頤,把周頤抱的緊緊的,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軀之中一樣。
“謝謝…”她喃喃道,“謝謝你能愛我……”
周頤亦回抱著她,輕輕道:“也謝謝你能愛我,所以展信佳…你的手術,讓我參與吧。”
我或許唯一能派得上用場的就是腺體裏所有的那些信息素了…我曾經那樣的怨恨,可如果它們能救你,我想我會感激。
展信佳身子一抖,猛然退出了周頤的懷抱:“——你說什麼?”
她不可置信道:“你在說什麼!?”
周頤神色不變,依舊在笑,而指間卻溫柔地摩攃著她的耳墜,“嗯?就這樣。”
她說一不二道。
展信佳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她那麼了解周頤,所以單看頤的表情便知道這件事情周頤早已做好了決定,甚至跟她是否有想起那些曾經的往事無關。
“你知不知道…”展信佳張了張口,想問周頤知不知道如果她任由別人提取了她的信息素,那麼她會在很長一段的時間裏陷入因信息素不足而導致的情緒紊亂,記憶力衰退,神經腦細胞退化?——那畢竟是從腺體裏抽取維持AO身體機能最重要的信息素。
她…她怎麼可以這麼犯傻?
展信佳眼睛又紅了,周頤見此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今天怎麼這麼愛哭啊?”
她知道展信佳在擔心什麼。
確實,對於普通的alpha或omega來說信息素的不足確實是會有相當大的影響,但她不會。
她說不上來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但她總記得有誰告訴過她她的信息素,或者是她的腺體是很特別的。
隻是抽取一些罷了,不會怎樣的。
當年的宋溪讓,可是抽了她一次又一次呢…
展信佳繃著臉不說話,眉頭緊鎖,一看就是對周頤的決定是不讚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