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電話裏的展信佳見周頤半天沒有說話,於是又問道。
她一邊說話一邊走著路,進門的時候門口還看了她好幾眼,但是她一點也不在意,隻跟周頤通著電話。
“在想你出院了住哪。”周頤道。
這個問題周頤還真的有在想,按理說展信佳出院了之後肯定就是回家去的,可是家裏唯一一個照顧展信佳的保姆卻是季涼的人,周頤就算是再淡定也穩不下去,要不把展信佳接到自己家裏來住吧?
周頤剛這麼一想就想起了幾天前在醫院病房展信佳拿著日曆本忽然出聲說自己的發熱期的事,“十二號就是我的發熱期呢。”
當時展信佳說這話的時候還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完了又拿了筆圈了一下那個日子,接著才狀似無意道:“正好高考後。”
嗯…有點那什麼了。
周頤當時正在喝水,一聽這話之後差一點就被嗆住了:“……”
倒也不必說的那麼直白。
她倆為什麼會說到這個話題呢?其實還是怪別人。
五月十二號的時候是展信佳做完手術之後的第三天,那天也剛好是展信佳十八歲的成人禮,所以王滿森他們還有陳欽黃柯卿那天都來了醫院看望展信佳,順便當著展信佳的麵吃起了麻辣味的蛋糕。
對,麻辣味的蛋糕,真的不知道上哪裏買的。
還美其名曰說的是給展信佳慶賀生日的,但是展信佳卻總覺得那一群人沒有安什麼好心。
因為剛做完手術後的展信佳隻能喝粥,又是粥…
展信佳絕大多數的時候脾氣都是很好的,但是被朋友們那麼一鬧騰還什麼都吃不了的時候她真的是眼睛裏都是帶著一種幽怨的氣質在的,周頤見了忍不住心軟,就偷偷地溜到她跟前溫柔地哄她說等她出院了她想吃什麼都帶她吃。
展信佳:“……”
看著那群在病房裏又開始得意忘形的吃起了小龍蝦的朋友們,再低頭看看堅持讓自己喝粥的罪魁禍首,展信佳咬了咬牙,然後對周頤道:“那我要吃他們都吃不到的。”
“什麼?”周頤眨眼,問。
“——你。”展信佳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這話殺傷力還是挺大的,讓已經想起了前二十八年記憶的周頤當場就紅了耳朵。
不過比起剛重生的那會她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沒有動不動就紅臉的,隻是展信佳看著有點不太滿意。
…怎麼沒羞噠噠的呢?
周頤:“……”
這還當著朋友們的麵呢!
周頤不想回答展信佳的這個話,可偏偏展信佳非要要個答案,還跟她咬耳朵小小聲的問她不覺得憋的慌嗎?說著她還把目光往周頤的下半生瞧。
…不應該啊,明明她都有幾次都看見了小周頤跟她打招呼了。
周頤:“……”
年輕人,又是嚐過了那滋味的,有的時候周頤確實是在和展信佳肢體接觸的時候沒有克製住自己,但是展信佳也不必這樣打趣她吧!
周頤對展信佳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展信佳有些小惡作劇的性子在,再加上久別重逢,展信佳想她想得緊了些…也正常吧。
誰說自己就不是呢。
但是還有那麼多的朋友在,雖然自己和展信佳說的話他們也不一定能聽到,但是周頤就是不怎麼好意思答話。
可展信佳不放過她,還伸手揪著她的耳朵問她為什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