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動地去接受。
聞言,周默皺著眉頭,表情很是凝重:“你知道…她家裏是在幹什麼的嗎?”
這個時候的周默差不多是已經查到了失蹤案的邊邊角角了,事情複雜的本身已經超出了他所想,要麵對那麼多的盤根交錯的勢力關係網,這個赤手空拳的中年男人也終於顯得十分的疲憊了。
在體製內的周家父母遠比其它普通人更加的對這個社會的變化感到敏[gǎn],如今的社會比起他們當年年輕之時的那個社會而言實在是倒退了太多太多,資本的力量無處不在,甚至已經侵染到了國家權利機關的方方麵麵。
腐敗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杜絕的話,那麼遲早有一天便會蝕倒那棵名為聯合王國的參天大樹。
就像曾經的那個王國被揭竿而起的人民推翻一樣。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朝代是永垂不朽的,更不會有什麼政黨永不落幕。
時間才是這世上最名貴的利器。
周默問出這樣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便已經知道了宋家的那些肮髒事了。
對於這一點,周頤顯得並不意外,他父親本就是一位十分優秀的刑偵警長。
或許早就發現了有一些苗頭不對,但等到今天才說,那也變相的證明了那個神秘人所發來的信息上的真實性。
周默…或許是已經遇上了一些不太對勁的事了。
“宋家的事我很少聽信佳講,”周頤對自己父親認真道,“爸,她和我在一起是因為喜歡我,因為愛我,並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至於宋氏的事……”周頤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把後世的一些信息模糊的告訴周默一下,“或許你想關注的那個人,並不是宋仲先。”
季涼這個人物的浮出水麵那都是後世十多年後事了,敵在暗處,我在明處,信息的不對等很容易滋生災禍。
聞言,周默一怔:“為什麼這麼說?”
周頤抿了抿唇,“我隻是覺得,按著宋仲先那樣的身份地位,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理由去做冒險的事。”
這個說法確實給了周默一個提醒,人往往就是陷在謎團之中看不清路,需要旁人的提點。
宋仲先是世家子弟,往上數一數,在還有國王的時候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勳爵子弟。
聯合王國成立之初便對那一批貴族有過特赦籠絡,所以宋仲先就算一輩子混吃等死,什麼事不幹那也會有國家兜底,國家養著。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聯合王國的安定繁榮便是最好的庇護,也確實沒有什麼理由做那種自損根基的事。
看著自己父親若有所失的表情,周頤心中也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她隻能提醒到這裏了,如果說的再多的話,那按照她父親的警覺的性質,很容易便懷疑到她的身上去。
她沒辦法跟人解釋自己重生的這件事實,因為實在是過於驚悚怪異了點。
“你和你老婆,對後麵的事怎麼安排?”良久的沉默之後,周默最後這麼問道周頤。
“讀大學,然後工作。”周頤這樣回答道。
他們父女倆說悄悄話的時間實在是有點長了,心裏一直擔心著展信佳與自己母親相處的周頤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顯然是有點漫不經心的,目光也是一直看著客廳的方向,就差沒直接說自己要先走一步了。
結果她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就冷不丁的忽然聽到她爸爸在一旁說:“要不你跟你老婆下學期就出國留學去吧。”
周默想了大半天之後還是覺得這個方案比較靠譜,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這是所有成年人長大之後都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