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們校便不讓電瓶車入校園了,所以後來方便,周頤大多數的時候便是把車停到校對麵的廣場邊上。
人來人往的,很是繁華。
同班同有一次路過的時候撞見了,還跟周頤說了句這附近偷電瓶的小偷比較多,讓周頤把車停到廣場對麵的非機動車停車場裏去。
但周頤是個比較懶的家夥,自從買了電瓶車之後隻要超出200米的距離她就都會把她的小電瓶騎上。
短短200米的距離都尚且如此,更何況還要繞差不多一小公裏的距離停車呢。
所以周頤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回家的時候還跟展信佳提了一句。
展信佳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的,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萬一你電瓶真的被偷了呢?”
周頤當場便在那裏很自信的回答道:“我怎麼可能會被偷電瓶呢?我的小電瓶我都騎了好幾個月了,與我朝夕相處,身上早就有留有我的氣息——小偷他敢偷我的車!?”
偶爾的時候周頤真的不像是一個二三十歲重生回來的人,興許18歲的年紀當久了,人的心智也是會跟著往下跌的。
聞言,展信佳直接翻了個白眼走掉了。
她倒不是對周頤有什麼意見,隻是覺得那家夥有的時候太幼稚了一點,不過今天心情好,她不想跟周頤計較什麼,所以收到短信的時候她還回複周頤說就不用再折回校門口來接她了,她上課下的早,自己先去超市買點菜回去,晚上吃火鍋。
周頤高高興興的回了一個“好”,跟著又一條短信傳了過來:“謝謝老婆的熱情招待!”
周頤這個家夥雖然不是南邊的人,但是卻尤為的喜歡吃火鍋,無辣不歡,吃到上火的時候嘴巴裏一連打了好幾個潰瘍,什麼都吃不了,隻能喝粥。
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讀大和一群血氣方剛又悶騷的年輕人待太久了給周頤打開了什麼新的思路的緣故,嘴巴長潰瘍的那幾天周頤跟個病嬌似的,天天夜裏躺在床上嚶嚶嚶的要展信佳給她親親,給她吹吹。
弄得展信佳是又氣又好笑,後來勒令周頤沒她允許的話不允許偷偷再吃火鍋。
周頤對此當然是不樂意的,火鍋這種人間最美好的食物怎麼可以不允許她吃呢?!
但她就是哭也好鬧也好,甚至撒潑打滾也罷,展信佳說不同意就不同意,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真是讓周頤愛的死去活來。
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想要但又怎麼得不到的心情影響之下,所以周頤才會在展信佳忽然答應給她吃火鍋的時候這麼開心。
但世界上的能量是守恒的,人生也是如此,所以既然有了高興的話那必然就會有難過,周頤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麼的突然,明明早上帶著展信佳去校上課的時候她可愛的小電瓶車還是好好的,完完整整的。
可隔了6個小時之後,當她放了,再度出現在她早上停車的地方,看見她心愛的小電瓶車沒有電瓶的那一刻她忽然間就淚如雨下了…
…她電瓶。
被偷了!!!
這是一種多麼大的諷刺啊,她是重生過的,所以某種意義上便是帶著上帝之眼的。
她以為自己是無堅不摧的,在經曆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早已參破了這世間所有的大事小事,看透了人生諸多無意義的詭計風雲,可偏偏命運卻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傍晚時分為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