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心翼翼地懇求著。
他不能沒有這塊玉佩。
在離開宋棲遲之後,他相¤
第59章 樂侍 “像哥哥。”
宋棲遲一下子站了起來。
她跑到溫采跟前, 蹲下`身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的臉,喃喃道:“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
宋棲遲眼眶發紅,顫唞著抱住她,幾顆清淚自眼角緩緩滑落,“我原以為,你出了宮,便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蒼涼地笑了笑,“想不到,我們竟會在楚梁的皇宮裏相遇,當真是造化弄人啊。”
溫采跪在地上, 亦是眼眶微紅, 她扶著宋棲遲的肩, 小聲啜泣著:“奴婢也沒想過能在這兒見到殿下。其實前幾日奴婢便得知您被送到這兒來了, 隻是一直沒尋到機會來見殿下,今日總算是見著了。”
“對了, 你為何會在這裏?”宋棲遲一邊拉著她站起來,一邊問道, “我記得, 你原是要出宮去投奔遠房表親的, 怎會成了楚梁的樂官?”
溫采低頭道:“殿下恕罪,奴婢當時……騙了殿下。”
她咬著唇,眼中流露出歉疚之色,小聲解釋道:“其實奴婢家中根本就沒有什麼遠房親戚。奴婢出宮, 從一開始便是為了到楚梁來,做……做大夏的暗線。”
“你說什麼?”宋棲遲震驚的險些說不出話來。
震驚過後,她慢慢冷靜下來, 腦中浮現出曾在宋宥宮中看過的那幅楚梁皇都的地圖。
那時哥哥確實曾對她說過,大夏要效仿雲家,在楚梁安插暗子。隻是她沒想到,這枚暗子,竟然會是溫采。
記憶如一粒粒零散的珠子,一點點地串成一條線,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何那時溫采會頻頻出入東宮。
隻怕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宮中樂宴,而是為了這暗線之事吧?
“楚梁雲家精通暗線之道,自然也知道該怎麼防,當時太子殿下試了好多法子,都越不過雲家的防線。後來,太子殿下聽聞楚梁國君昏庸,好聽靡靡之音,常常從民間搜尋一些擅於奏樂的樂女入宮,便想著借此機會把暗子安插到楚梁宮中,隻是一直未尋到合適的人選。”
一提起太子,溫采的眼眶便又溼潤了幾分,哽咽道:“奴婢出身樂坊之家,幼時也曾跟著母親學過琵琶,無意中聽太子殿下說起此事,便自告奮勇了。隻可惜……奴婢雖不負太子殿下所托,可他……卻已經不在了。”
自從到了楚梁後,宋棲遲已許久未聽人提起太子二字了。
她不由得又傷感起來,輕聲歎道:“哥哥一生為國盡忠,便是死也是為國而死。如今我隻盼著,大夏的千萬子民,莫要負了哥哥用命護住的江山。”
“不止是太子,還有殿下您。”溫采抬頭看著她,神色堅定,“大夏的江山,亦是殿下拚了命換來的。”
當時裴溪故以雷霆手腕震懾住滿朝臣子,難免落了個暴戾狠辣的名聲在外頭。宋棲遲在那個時候選擇答允朱珩來到楚梁,於她自己而言,無異於羊入虎口。
她知道宋棲遲是勇敢的。
縱然知曉前路暗沉無望,看不到一絲生機,她仍願意為了大夏千千萬的子民豁出命去。
想起從前事,兩人心裏都是感慨萬千,默然落下淚來。
方才一直坐在溫采身後的那個樂侍這時候才終於有了動作,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扶桌起身,朝宋棲遲走了過來。
“娘娘不必傷懷,人各有命,都是天數。”
那樂侍生了普普通通的一張臉,並無什麼引人注目之處,可嗓子卻沙啞的厲害。
宋棲遲不免多看了他幾眼,溫采側身將他引到前頭,介紹道:“殿下,這位是太子殿下的舊部蔡紋。”
宋棲遲疑惑道:“既是哥哥的舊部,又為何會在楚梁?”
蔡紋道:“當時白玉關一戰,太子殿下葬身火海,我摔下山崖,僥幸活了下來。後來我細想了一番,那些楚梁人之前從未攻打到白玉關一帶,更不可能熟悉白玉關的地形,能設下如此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