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洲了。
她的祁深洲......
NYU姑娘正在誇采耳姑娘手藝好,人舒服到九霄雲外去了,采耳姑娘說她是在寬窄巷子那裏拜師學來的。聽起來好像很有名。
白夢軒問:“你除了坐還采別的式嗎?”
采耳姑娘剛跪在邱明奇耳側,擺放東西,低聲應了句,“弄的。”
“給他整一套。”
“不了不了。”邱明奇擺手,隻是臉上的笑容意味頗濃。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白夢軒說起前夫之前癡迷采耳,“一周能采三四回,回回都要搞一個鍾,我說你怎麼不住在按摩室,”她翹起腿來,腳尖趿拉著木質拖鞋,“我就想知道這玩意多魔性。”
程伊不好插話,她在男女關係裏隻會窩裏橫,對於別人的關係多是隔岸觀火。
“下次吧,今兒就算了。”
“不行,我就想今天看。”白夢軒語氣較真起來。
程伊都沒整明白,就見白夢軒半開玩笑半認真,對采耳姑娘說,“給他整個躺采懷采什麼的。”
姑娘遲疑,還是坐著了。
“怎麼?做不了?”她語氣有些不好了。
邱明奇“咚”地起身,疾步拽過白夢軒,“鬧什麼呢。”
白夢軒平時挺大氣的人,突然就較上勁了,看不出喜怒,巧勁兒推他:“又不是沒采過,給我看看嘛。”
氣氛陡然變味,程伊坐在茶座上看他們兩人拉扯,一臉茫然。祁深洲也投來眼神,一副管他屁事的樣子。隻留采耳姑娘最尷尬,程伊看了一眼,壓下呼吸,又看了一眼,沒忍心,“我先采吧,不能讓你白來一趟。”
程伊奔到榻榻米上,躺下的時候被白夢軒剜了一記眼刀,采耳姑娘鬆了口氣,低聲對程伊說,“我們一般情侶來都不會做躺采的。”
“我知道。”程伊點頭,跟她說沒事的,那女的瞎鬧的,不針對你。
那姑娘像是把程伊當知心客人,對她說你耳朵裏有炎症,“你看,我碰這裏是不是有點疼......這裏也有一點......”
程伊眨眨眼,肌肉一緊,“真的哎。”
“你可以去掛個耳鼻喉科,配個藥水滴滴。”
“好的好的。”程伊連忙應好,羽毛在耳邊輕掃,漾得雞皮疙瘩一波波泛起,就這都這麼舒服了,無怪乎男人前赴後繼。誰能忍住在耳朵被一個姑娘這般伺候,程伊一個姑娘都忍不住。
那邊兩個已經消停了,邱明奇說自己不采了,問祁深洲采不采。
他輕咳一聲,掏掏耳朵,“我不采。”
“今天的男人這麼沒勁。”白夢軒得了便宜還賣起乖來。程伊聽她此刻語氣好多了,隱隱明白她剛在鬧什麼。
“我沒這個癖好。”
“挺舒服的,姑娘手藝真好。”程伊聽音叉在耳邊震動,炸開層層翻湧的情-欲,“真的有那種會引起人幻覺的精油嗎?”
“有,不過......得配合氛圍。”
“曖昧氛圍?”程伊見她不語,戳戳她白皙的膝蓋骨,與對方會意地笑了起來,“下次我來,你教教我。”
“好啊。免費。”采耳姑娘收起音叉,放在工具箱裏,為她耳側抹上精油,看程伊唇角一直翹著,誇道,“你的酒窩真好看。”
“這是梨渦,”她指指臉頰,“長在這裏的才是酒窩,我這個算下垂了。”
“哈哈哈。”
程伊和采耳姑娘加了微信,說好下次還要她。
她笑盈盈收起手機,見祁深洲立在門旁一動不動,NYU姑娘與白夢軒已經進去換衣服了,歪頭故意問,“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