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額頭跌進你懷裏,你扶住她!”
“然後我們就去洗手間!”祁深洲笑得東倒西歪,怎麼會有這麼愛“編故事”的人。“程伊,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因為我沒有出現啊,”程伊遺憾,“所以你做什麼都是合理的。”因為他的未來沒有她。
“好,那行,酒吧開張,我會去找你。”換一下戲路。
“萬一我有男朋友呢!”這實在是糟糕,畢竟她總在渴慕各種關係的可能性。
祁深洲語氣一沉,“你覺得呢?”
“你會來搶我嗎!”她湊近他。
“我會祝你幸福。”他冷淡。
“沒勁。”又是一個悲劇。
“然後你肯定會越來越不得勁,程伊,我太了解你了,”他彈了下她的腦門,“你根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主。”戀愛時就會遺憾怎麼沒有轟轟烈烈,整一個貪心達人,屆時他這個前任送上門,她肯定輾轉反側,給自己的生活加戲,越矩越德什麼都幹得出,“你肯定會跟他分手,或者我們偷情。”
“啊啊啊啊啊啊!”程伊配合驚叫!“聽起來好刺激!”對不起了,虛構的男友!
程伊和祁深洲在設想裏笑成像初戀的小朋友。
原來,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在一起。
祁深洲看她高興,“那要不要想想取什麼名字,‘夜色’本市有一家了。”
“啊,不能用‘夜色’了?”
*
Swindlers’開業當天,程伊正在打包行李,準備搬家。她的新房拿房要等一年,祁深洲讓她搬去他那裏,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她的行李非常多,因為有時候需要拍照,很多東西都是預備物品,丟不得又用不到,得空一間房專門放置,再加個衣帽間,他的房子廳大房間小,不是她的理想居室。
於是他們又開始租房子。
祁深洲到底是行動派,一邊張羅酒吧的事情,一邊就把房子的事情搞定了。她也不能落後,哼哧哼哧打包行李。
酒吧開業當天,祁深洲上午去老程的水果店取水果。實際活動承包給了別人,但水果還是得從老程這裏拿,給他點參與感。
待祁深洲找的小貨車開到好漢水果店,老程站在高高的紙箱旁啃蘋果。見著祁深洲,不再如那晚三人進餐時擺姿態,知道他忙碌,也速戰速決,強調了一下雙方家長見麵的事情,“證都領了,怎麼可以不見家長呢!”他覺得這兩個小孩做事情欠考慮,關係再不如何,也要見一麵的。程伊和他都沒媽,總要有長輩式的主心骨。
祁深洲應聲。“好,叔叔,等我過幾天回去跟他說一聲。”
老程聽他那聲叔叔也是難受,老沙嗓子重咳兩聲,“行吧,你安排一下。他實在忙的話,我店可以關兩天,我們去B城吃頓飯,這個飯總是要吃的。”
*
程伊由箱子角落揀出條低調的黑裙子,勉強為今晚的開業活動造勢。這條裙子意義很特別,是當年去B城見梅西時穿的,雖然那年她坐在觀眾席,隔得有點遠,但祁深洲聽後特別要求她今晚得穿。男人真變態。
白夢軒說,開業沒人看你,都是一幫蹭活動的小年輕,請來的網紅們各種設備忙著拍照、直播,你別被擠沒了就好。
程伊也知道自己去連個擺設都算不上,所以決定穿這條裙子。
她看了眼時間,打電話問祁深洲:“水果拿到了嗎?”
“嗯。”今天很忙,本不需要他親自來拿水果,但畢竟是老程準備的水果,他還是得親自來取,“我們去參加翟洋婚禮的時候,去見趟我爸吧。”
“好啊!”程伊問,“你跟他聯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