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熟看起來能吃的魚,隨便煮了鍋,當做晚飯。
因為是新鮮的,味道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直到天色再次暗下來,萬籟俱靜,唯餘波濤,本該睡覺的時候,容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夜自己的遭遇,究竟是噩夢,抑或是真實發生?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這間偌大的房子裏還有其他人。
思及至此,容淩睡不著了,她決定在別墅裏仔細勘察一番。
先是隔壁的臥室門就推不開,容淩隻得放棄,轉而下樓,最後她在客廳的櫃子後麵,發現了另一扇門。
推開門,順著眼前的樓梯視線往下,竟然是一間堪比圖書館的書房,和天花板一樣高的書櫃上琳琅滿目盡是書籍,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明亮的光芒,書房正中間還擺放著寬敞的沙發。
容淩不由看得有幾分失神,伸出腳向下走,卻一時不備踩空,竟直接從樓道上滾了下去。
手足無措中,她的頭頂撞到堅硬的牆壁上。
隨後容淩便悶哼一聲,暈死在書房的地麵。
鮮血順著她後腦勺的位置無聲流淌開,將地毯暈染成深色。
整個世界都在刹那間變得安靜。
黑暗之中,似乎有人腳步急促地朝著容淩的方向奔來,握住她的肩頭想要查看她的傷勢。
就是現在,原本應該在昏迷中的容淩陡然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另一隻手亮出不知藏在何處的水果刀。
隻不過在睜眼的瞬間,容淩眼底的凶狠與防備瞬間被驚愕取代,她不禁出聲道:“是你?”
也隻是刹那,寧暮雪便明白了一切不過是她的詭計,原本寫滿焦急的神色化作一片冰冷,嗓音帶上譏諷:“容淩,還真不愧是你。”
一別三年,容淩倒真沒想過自己會和寧暮雪在此情此景相見,她唇角一勾:“彼此彼此……”
不過話音未落,容淩便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寧暮雪反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力度一捏,容淩手中的小刀便應聲而落。
她原本就是躺在地上,此刻更是雙手都被禁錮住,無法動彈。寧暮雪的發絲自肩頭垂落,落在容淩臉頰處,帶來癢癢的觸♪感。
寧暮雪這才注意到鮮血究竟從何而來,竟然是容淩用刀割破了手臂,此刻鮮血依舊從她白皙的手臂之上流出,趁著雪白的肌膚,分外紮眼。
而容淩麵上甚至不見半分痛色,反倒是挑釁的笑意。
她咬牙道:“容淩,你真是個瘋子。”
話雖如此,她卻收起地上的刀子,起身取來醫藥箱,從中取出包紮的紗布。
容淩當然不可能乖乖讓寧暮雪包紮,不過她身上有傷口,再加上力氣本就比她弱,很快二人在對峙中,她就被按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從始至終,寧暮雪冷著臉沒有多說一句話。
“你放開我……”容淩仍不願受製於人,更何況對方是寧暮雪。
寧暮雪眉頭皺了皺,索性拿包紮傷口的醫用紗布手疾眼快地將她雙手手腕纏到一起,把容淩的雙手按到頭頂。
“放開你……”寧暮雪貼近她,冷冷笑道,“容淩,你還以為自己能夠逃脫嗎。”
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拂在容淩的臉頰處,帶來無比的侵略感。
隨後寧暮雪便坐在容淩腰上,一言不發地替她包紮傷口。
止血的藥粉灑在傷口上,容淩沒忍住嘶了聲,她甚至抬頭看著寧暮雪光潔的脖頸,思索要不要一口咬下去解恨。
容淩沒注意到的是,在聽見她的動靜後,原本舉止生硬的寧暮雪抿了抿唇,將動作放緩了些。
就在二人無形的僵持中,容淩手臂上的傷口被包紮好了。
隻是在一番掙紮中,她身上原本就隻是薄薄一件裙子也亂得不成樣。
寧暮雪目光微微略過,短暫停頓後,隨後便別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