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心思,打算在此處多停留一陣。畢竟元鳳儀瞧著溫婉,相處下來,覺得她性子也好,幾乎是有問必答。
封家的人撤去,單單薑家,他們也不會前來尋找金巒觀的麻煩。
有元鳳儀坐鎮,其師弟料理宗門事宜,金巒觀倒也恢複成祖師尚在的模樣,清淨平和。這是這等清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在封會茗出現的時候,此清靜便被打破了。
封會茗因鍾既靈的死,對金巒觀眾人懷恨在心,竟然不顧家中禁令闖上了金巒觀,打殺觀中修為尚低的弟子。以她的能力,根本沒辦法破開這山門大陣,她也不硬闖,冷笑了一聲,提著一個觀中鍛體期弟子,等待著裏頭的人出來。
封會茗來闖山門時,元鳳儀正與楊潮音對弈。
忽然間她雙眸閃過亮芒,身側骨傘一震,攜帶著龐大的氣機朝著山門外衝去。
“抱歉,等我回來再續此局。”元鳳儀手一鬆,黑子落入了棋盒中。待楊潮音一頷首,她已經化作了一道流光,落向山門。
骨傘現身,封會茗就知曉是元鳳儀出現,她心中警鈴大作,渾身氣機調動,形成了一道煙雲。鍾既靈就是死在元鳳儀的手中,她尋上元鳳儀,正是了結這段因果。
“封家已經立下了法契。”元鳳儀望著封會茗,語氣淡淡的。
封會茗恨聲道:“殺夫之仇不可不報!”她將一側金巒觀弟子往旁邊一摔,便駕著靈光注視著元鳳儀。
元鳳儀溫婉一笑,她道:“你雖然自己送上門來,但是你這條命,我卻不想收。”怎麼說都是封家的嫡脈,她不想做這個主。隻是封會茗傷她金巒觀弟子,卻是不能輕輕揭過。
封會茗聞言冷冷一笑,她道:“就看誰能拿住誰吧!”
封家比不得九大家,但也算是底蘊深厚的大族,雖然族中拿不出太多的名器,但是寶器之類卻是不缺的。封會茗嬌叱一聲,周身靈光轉動,便將一條如雲的綢緞將她身體牢牢護持住。此物是封修賜下的上等寶器,名曰渾天雲霞緞,以金丹修士的能為,是根本破不開的。封會茗敢來金巒觀叫陣,就是因有這一層倚仗。
前幾日與金巒觀鬥法,也是兄長一行人自視甚高,拿了兩件名器便以為己身能勝,沒想到元鳳儀功法深厚。行錯一步,就沒有再來的機會了。
元鳳儀見封會茗一來就使出了渾天雲霞緞,就知曉她懷著鬥爭之心來的。她持著骨傘,輕歎了一口氣道:“封道友真要如此?”
封會茗眸光幽冷,她淒厲道:“不死不休!”話音落下,她手腕一振,便是抖出了數道劍光朝著元鳳儀殺來。封會茗雖然成就金丹,但畢竟與其兄不同,不是以劍入道,其劍中之勢插上了幾分。雖修的不是劍道,然而仍舊是族中傳來的上法,她的靈力綿延不斷,劍光亦是多了幾分纏綿。
元鳳儀神情不變,骨傘一張,頓時衝出了一條龍靈。骨傘中封印著數道妖靈,可隻有龍靈是她喜愛與常用之物。她知曉龍靈破不開那寶器,不過她也沒打算壓過封會茗是了,隻需要將她拖在此地片刻,這事情便算成了。
這時,觀上琴音驟然響起,如大江傾下,氣勢轟然。期間靈機於金丹修士而言算不得什麼,無甚進攻的威能,但也擾了封會茗的幾分思緒。她眸中一冷,哼聲道:“竟然不知金巒觀有琴修在。”頓了頓又嗤笑道,“此輩修為低下,不成助力,如此是不是說,金巒觀中無人了?”
元鳳儀並不理會封會茗,骨傘隨著她的心意轉動,龍靈掃滅鋪天蓋地的劍光。封會茗的殺招沒有一道能夠近身。封會茗有些惱了,她咬了咬下唇,攻勢愈發淩厲!
“什麼?四妹打上金巒觀為鍾既靈報仇?”封會意那處也得到了消息,頓時大驚失色。
以元鳳儀的能為輕而易舉便斬殺了鍾既靈,那封會茗也不在話下。再者他們已經簽訂了法契,此契約因果落在父親以及他的身上,萬萬容不得封會茗如此放肆下去!果然,封會意心念一起,眼前頓時浮現了一道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