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自己倒是和劇組各位工作人員,都住在一處快捷酒店。
範文軒隔十天會過來看她一次。頭一次,就發現她在劇組累得又是胃疼又是腰疼。第二次再過來,他就學了些按摩的手法,給她按了很久。
導演太太後來知道了,表示了一下她的好生羨慕,經常找謝冬芽聊聊老公和孩子,無形中就拉近了製片人和導演的關係。
他們當時也算是同一陣線,要一起對付各種難搞的經紀人們和挑剔的甲方,最後一路撐了下來,關機的時候,真是握手無語凝噎。
算起來,謝冬芽和梁文濤夫婦,說一句患難之交,倒也不誇張。
現在患難之交坐在她的對麵,表明了立場。
謝冬芽決定說一句實話:“方案我們確實還沒有想好。本來今天就要開拍,現在我讓統籌那邊重新調整開機時間,最晚推到後天拍。”
梁太太說:“現在不是拍不拍的問題,萌萌,今天晚上能不能就給出公關方案?不然熱搜的好處都讓齊思甜拿走了,對我們導演的名譽會有影響的。”
一說到名譽受到影響,男一號、女一號的經紀人執行經紀人都炸裂了。他們不像導演太太,要顧著導演太太的身份,他們是習慣性得理不饒人的。
一切問題的源頭,王康康和歐陽瑾瑜兩位老板,最後沒有招架住經紀人們的發難,先後托詞離開。
王康康在離去前,對謝冬芽耳語了一句,“星言那邊的意見,排除萬難,也要開機。”
謝冬芽懂了。
等他們走了,謝冬芽就好說話。
她敲了敲桌子,清了清嗓子。
“我們男主角和女主角,想要像齊思甜一樣解約,也可以。那就連帶這部戲簽下來的所有商務一起解掉。齊思甜片酬很低,在劇裏不帶商務,大家也都知道。我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你們都想一天 ,我也想一天。明天,我們大家都給對方一個準確的答複。”
總之便是,和經紀人們談一下錢,他們就會多考慮三秒鍾。
謝冬芽說完以後,頭腦有點嗡嗡地,她站了起來,對梁文濤和梁太太又說了一句。
“梁導,這個項目開頭是有點困難,但是你的第一部 劇當時也有很多困難,王總當年可是為了推你傾力而為的。”
梁文濤一怔。
謝冬芽果斷地說:“散會。”
謝冬芽走出會議室,已經十二點了,手機響了起來。是“亦可大王大大王”打過來的視頻。
她走到酒店的停車場,才把視頻接起來。
範亦可在視頻那邊綻放了她無敵的笑臉。
“媽媽,今天也要開心一點呀!”
謝冬芽失笑,“你怎麼這個點打視頻?你上學還帶手機了?”
範亦可理直氣壯地說:“範阿姨過來給我送飯了呀,把手機帶給我的。爸爸叫我中午給你打個視頻。”
謝冬芽看著理直氣壯的範亦可,自己也漸漸理直氣壯了一些,“打個視頻幹什麼呢?”
“唱首歌給你聽。”範亦可搖頭晃腦地就在那邊唱了起來。
“陽光總在風雨後,
烏雲上有晴空。
珍惜所有的感動,
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
這麼老的歌,一定是範文軒教她唱的。
範亦可將來不當歌手,絕對會浪費了她一副好嗓子。謝冬芽一邊聽一邊想。
何秋出現在酒店門口,焦急地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了停車場的謝冬芽。謝冬芽也看到了她,於是關掉了和女兒的視頻。
何秋跑過來氣都不喘一口,說:“範教授的學生,那個,那個叫裴霈的,剛在樓道裏把謝逢春給打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