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了某種交易一樣的架勢,很是不解。
兩個小時後,自男女主角的房間裏出來,蒙達終於明白了兩位總達成的是什麼樣的交易。
在回程的車上,他把“佩服佩服,厲害厲害”幾句平凡但有用的馬屁拍給了謝冬芽,被謝冬芽說了一句“你也來這套,無聊不無聊。”
蒙達搓搓手,頗為興奮,“所以說有萌姐做製片,是導演們的福音。”
坐在駕駛位上給乙方開車的甲方副總,頗為大氣地附和了一句,“也是平台的福音。”
謝冬芽存心刺魏轍一句,“我給你在男女主那五星級開了房,劇組酒店房間滿了,你小女朋友那間房她和她的小夥伴住著,他們和謝逢春本來就有點不太好的糾紛,你到底是個總,別往她們房裏跑,要注意形象。”
“她還不知道我來了。”
“啊?”謝冬芽想,看來這又是個喜歡先斬後奏的男朋友。她想了想,又說,“有人告訴你她們決定告謝逢春的事嗎?”
“不用別人告訴我也知道她一定會告。”
“這事情取證是很難的,到時候輿論未必有利於她們。”
“沒事。”魏轍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謝冬芽,給了她一個一切盡可放心的微笑,“世事如此,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我不會阻止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最後這句話讓謝冬芽心裏動了動,喃喃,“不會阻止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她笑了笑,“真好。”
回到劇組的三星級酒店,已經接近淩晨了。魏轍把他們送到酒店門口,又開著車折回五星級酒店。
蒙達有點看懵了,“萌姐,厲害是你厲害,能把平台的總當車夫用。可見著魏總和你關係這麼好,為什麼還給你的項目降級啊?”
謝冬芽灑脫地笑了笑,“一個完全出於公正才給你項目降級的大佬,才會願意偶爾做你的車夫也不會心存芥蒂啊。”
蒙達點了點頭。
謝冬芽說:“早點睡吧,明天有一場仗要打。我剛才在車上和錦文姐發微信了,她會幫你找個給力的監製護航。”
蒙達正色道:“你放一百個心,不管有沒有監製,我都會博命一戰。”下完投名狀,他又想了想,叫住正準備摁電梯的謝冬芽,“現在補拍項目要降級,但男女主不變,劇組資金挺緊張的,我的導演費也可以減半,留給日後來救場的監製吧。還有,我的錢開機的時候不用付,等做完後期再說。”
電梯門開,謝冬芽和蒙達走進電梯。她用製片人職業的口吻對蒙達說:“劇組是不可以虧待一個好導演的。”
自電梯出來後,和蒙達道了聲“晚安”,謝冬芽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打完了一場戰役一樣,長歎一聲。
她轉彎走進長長的走廊。
遠遠地,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房門口。那麼遠的距離,但仿佛就在她的身邊一樣。
謝冬芽慢慢向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他的麵前,仰頭看著他。她才想起什麼似地問:“你的行李呢?”
範文軒說:“一直在前台放著。”
她一邊握緊範文軒的手,“那我們等會再去拿。”一邊掏出房卡打開房門,把範文軒拉了進去。
當房門關上的那刻,謝冬芽將整個自己投入範文軒的懷抱,她知道他一定會抱緊自己。
她將自己的臉蒙進她的胸膛,無聲地啜泣著。她的淚一定會印濕他胸`前的衣服,她知道。
範文軒感受到了,他輕輕吻著她的發。
“冬冬。”這是他叫了十四年的稱呼,全世界隻有他會這麼叫她,隻有這個名字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