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縱然是有也不敢說,正襟危坐,回道:“未曾有過。”
隨即溫別沉默了,乜泱抬頭悄悄看一眼,見他似乎在為什麼事深思熟慮,試探問:“師父是有什麼心事?”
溫別眉心一蹙,把乜泱嚇了一跳。
他道:“無事,稍後你去廚房要一碗醒酒湯。”
乜泱一刻不敢多待,立馬起身:“弟子告退。”
待乜泱離開,溫別走到床榻邊又幫風策掖了掖被子,他隻是想找個人問問喜歡一個人什麼感覺,卻忘了乜泱跟著他起就是獨身未有道侶。
……
乜泱下樓後撞見正在找風策的魚蕪,魚蕪見著她立馬繞路走。
乜泱也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話,去廚房要了醒酒湯,回來又在三樓樓梯口碰到,二人一個剛上來一個想下樓,不想搭理便互相讓路,結果抬頭見對方還在跟前。
魚蕪不敢說話,乜泱忍不了,頓時就火了:“沒看到我手上拿東西?路讓給你你不走?要不要我把你丟下去?”
魚蕪不知道她為什麼每天都跟吃了火/藥一樣,慫巴巴走到另一道,欲言又止回頭看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那誰!你有沒有看到我家世子?”
乜泱走了兩步,真沒想到風策貼身護衛連他醉酒了都不知道,回頭一個眼刀殺過去。
魚蕪嚇得冷汗直冒,立馬跑下樓,到二樓樓梯口還心有餘悸往後看看,見乜泱不在,才鬆了口氣,嘴裏念念叨:“母老虎嚇死我了。”
風策醒來時頭還有點暈,喝了溫別遞來的醒酒湯才好多了,起身幫他把被子給疊好,轉身看到溫別站在他身後,看了看他,道:“這次多謝傅公子了。”
風策道謝便打算離開,正巧有人敲門,那聲音風策耳熟得很。
“傅兄,我可以進來嗎?”
溫別道:“進。”
隨即,人就推門進來,正是那位想連奪文武科考三元的許夷蘭,他進來看到風策,臉上笑意便逐漸消失,臉上寫著一臉不高興的“你怎麼在這?”。
風策看在眼裏,自然知道許夷蘭的意思,道:“不便叨擾,先告辭。”
風策邊離開,邊聽到許夷蘭對溫別說:“明日有個踏青遊船,傅兄一起嗎?”
心情甚不佳的風策幫忙關上門便要離開,門口乜泱卻忽然喊住了他:“世子。”
風策回頭看向她,微微頷首,聲音平和,問道:“姑娘有何事?”
乜泱實則也沒什麼說的,頓了頓,才想起可以說什麼:“剛剛你那護衛找你,好像還挺著急的。”
風策知道自己不見魚蕪肯定會找,點點頭:“多謝姑娘告知,我正要去尋他。”
乜泱連忙道:“不用客氣。”
風策下了二樓,見魚蕪一臉惆悵坐在葉少卿那桌上,葉少卿樂嗬嗬和他說什麼他也隻有氣無力應一聲,直到看到風策從樓上下來才立馬精神了,跑過去就差抱著人哭:“世子,這兩時辰你去哪兒了?都午飯時間了。”
風策回道:“上樓去轉了轉。”
魚蕪:“不可能啊,雪樓月樓我都找了。”
魚蕪這點執拗勁風策是知道的,隻好如實告訴他:“我在傅世安房裏。”
二樓娛台子上的紗簾放了下來,柔和的琴聲響起,風策一聽,就知道簾子內撫琴的是柔淺,不由側目看了一眼。
正午膳時間,樓內飯菜香味四溢,大多人都饑腸轆轆催著上菜,適時的琴聲頓時撫慰不少焦躁。
魚蕪這才想起風策早飯午飯都沒吃,在溫別那已經辟穀人的房間肯定也吃不到什麼,於是趕緊拉著風策坐到葉少卿桌上空位:“世子,你坐,我去點菜。”
風策來十二音閣主要是為了淨化驚燕的事,雖然他還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