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說道:“是男人。”

何乾清驚得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不會是…不會是…”

她看了眼桌上的蘭花,幹咽了口口水,麵露驚恐,小聲試探問:“不會是許夷蘭吧?”

葉少卿點了點頭:“是。”

何乾清緩緩給葉少卿豎了大拇指:“你爹娘肯定不同意。”

葉少卿歎了氣:“我單相思,和你一樣,被拒絕了。”

“不是吧,你對他那麼好,”何乾清也跟著歎氣,自言自語般說,“也是,他怎麼會也喜歡男人?應該會被嚇著吧?”

風策悄悄離開,去找了溫別。

他現今有些想和溫別呆膩在一起。

沒有人在外麵侯著,風策便直接上了樓去,隨即,就聽到乜泱的聲音:“師父,你怎麼和一個沒有半分修為的人在一起?雙修至少得找和您差不多道行的,這樣才有助。”

溫別隻道:“下去吧,為師的事,你和嬴兒都莫要插足。”

乜泱:“您飛升是整個修真界的大事,我和師弟怎麼能不管?”

的確,溫別的修為是到飛升了,若非心中執念,不會還在這兒。

隨之,溫別慍怒聲音傳來:“為師的事,自有分寸。”

下一刻,乜泱氣衝衝出來,看到在樓梯口的風策,怒氣更甚,但眼眶又瞬間紅了,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風策,臉色極不好走了下去。

風策敲門,溫別不應聲,便直接推門而入,見溫別正站在門口看他。

風策:“……”

風策便站在門口不動,和他對視,並有恃無恐提出要求:“抱我進去。”

溫別走過去,先抱緊了他,而後將他抱起,進門關上門,對他說:“我把我修為傳你一半。”

風策被溫別這個決定嚇得不輕,立馬道:“我自己能修,不必你把修為傳我。”

他可不能害得男主修為大跌無法飛升。

溫別把他放床榻,關上窗,邊說:“我所期待的,隻是同你在一起。”

風策有些無奈歎口氣,仰躺在床上:“和一個人待久了是會膩的,等你膩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溫別站在他麵前,窗戶關起後房間的光線便不足,他高大的身軀一擋,便更暗了。

溫別麵色冷然,問他:“你會膩了?”

風策敏銳地察覺到危險,半坐起身看向他,動了動唇,最終不知道如何回答。

“風策,”溫別低下`身子警告,“你要是真敢離開我,我便親自斷了你雙腿。”

風策現在就覺腿疼,不由往後挪了挪身:“血契都結了,你還擔心什麼?”

溫別吻他唇,如饑似渴。

“我和你結下血契,是為了讓你安心我不會丟下你不顧,”溫別輕撫他被吻得溼潤的唇,“你如何想的,我能看得出。”

風策:“你這麼擔心我會離開,為何還要把修為給我?說不準你倒時打不過我,我要離開,你也無法。”

溫別沉默片刻,回道:“的確,你倒是提醒了我。”

風策說道:“你且安心,你若是飛升,我會守好活寡。”

提到飛升,溫別眉心緊皺,麵色冰冷:“我並不想。”

風策:“不想飛升?”

溫別:“嗯。”

“做神仙不好麼?無憂無慮,長長久久地活著,”風策忽然想起前世慘遭車禍的自己,笑了笑,“活著真好,能感受陽光雨露,能有七情六欲,不過也是,沒死過一次的人很難有這種感覺。”

溫別忽然捏起他下巴看他,目光透著狠戾:“什麼死過一次!?”

風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令人誤會,立馬解釋:“十歲那年,我生了一場大病,整整三個月,每天都害怕閉上眼睛就再睜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