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將她撲倒在地,抱緊她雙腿,喊道:“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幾棍子下去,何乾清被砸得要支撐不下去,她掙紮著一腳踹開劉本續,劉本續爬起身來,看著半死不活的何乾清抱著頭蜷在地上,踉踉蹌蹌走了兩步,補上兩腳,才說道:“走!”
說完,帶人離開了。
大半夜,丞相府的大門忽然有人敲響了,家仆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血人將葉少卿送了回來,待看清楚是何乾清後,立馬上前接過了葉少卿。
家仆大喊了一聲:“公子受傷了,快來人啊!”
何乾清腳步有些不穩,看著被嚇得麵色慘白的家仆,笑了笑,虛軟的手抬起,指著葉少卿說道:“他沒事…他喝醉了,已經睡著了,血都是我的,不是他的…”
說完,一步三晃,離開了。
葉少卿的貼身書童來得最快,他看見葉少卿身上有血,嚇得哆哆嗦嗦一隻手扶住了葉少卿,一隻手探到他鼻下,發覺還有熱氣,問道:“公子怎麼了?”
家仆反問他:“你不是跟著公子的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書童記得跺腳,眼眶通紅:“公子今天讓我留在府裏,我也不知道會出事啊。”
很快,一大群人來了,一個家丁立馬將葉少卿背了進去。
丞相大人和夫人聽說葉少卿渾身是血回家來,驚得立馬從床上起來,讓人進宮請了禦醫來看,焦急地去了葉少卿房間,書童已經跪在地上磕頭。
丞相已經兩鬢發白,心驚肉跳看向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的葉少卿,也忍不住淚眼汪汪,隻正在此時,葉少卿打了兩個呼嚕,翻了個身。
見人活生生的,丞相和他夫人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同時鬆了口氣。
丞相夫人拍拍胸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跪著的家仆立馬回:“公子是將軍府的五小姐送回來的,血是她身上的,公子隻是沾到了她身上的血。”
丞相夫人一聽,氣得差點背過去,咬牙切齒問:“就是之前那個三天兩頭來找少卿的不知檢點、整日拋頭露麵、滋生事端的何將軍那個庶女?”
家仆悄悄看了看丞相夫人,隨後縮回腦袋:“是…是的,夫人。”
“早讓這兔崽子不要和那瘋女人來往,就是不聽,這回差點出事,”丞相夫人一陣後怕,氣得直捂住心口,“出了事可怎麼辦喏,我苦命的兒。”
丞相扶著她拍拍她背:“好了,禦醫馬上就來了,少卿沒事不就好了。”
“還不是你,也不好好管管他,整天容他去外麵鬼混,”丞相夫人用帕子抹了抹眼淚,“我說的話從來不聽,從小他最聽你的話。”
丞相歎口氣:“哪次我要訓他,不是你護著?”
最後禦醫來瞧,隻說是喝醉酒睡過去,並無半點事,隻需要醒來喝點醒酒湯便可。
丞相府裏這才安靜下來。
何乾清回去時將軍府裏已經熄了燈,一片漆黑,侍候她唯一一個丫鬟前幾天也被主母調走了,因而走到住的院子裏,隻看到院子裏那顆矗立的棗樹,枝丫鬼魅般伸展開。
這個時節棗樹已經開花,但夜裏並不能看清。何乾清腦袋昏沉得厲害,眼睛要睜不開,看著的路也是晃動旋轉的。
她踉踉蹌蹌走到房門口推開門,險些跌倒進去。
玄關擱置了清水盆,何乾清伸出一雙顫唞的手,鞠了一捧水,低下`身把滿臉的血給洗去,一路扶著牆走向床榻。
當她碰到床時,腦中緊繃著的弦鬆開,腦袋猛地朝床榻紮了下去,昏死過去。
房間還門未關上,有清風帶著棗花香拂入。
此時,風策正想著白日裏還沒和溫別好好解釋便氣著離開,是越想越懊惱,隻道不能貪圖一時之快,棄溫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