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策便踏上去東宮的路,魚蕪忽然說道:“對了尊上,侯爺他以為你被趙箋藏了起來,今晚去那兒還沒回來。”
風策腳步一頓:“什麼?”
魚蕪正要複述一遍,風策緩緩歎了口氣:“菁鋒應當自有分寸,我去一趟睿親王府。”
風策來雍都這麼多天但是第一次來這攝政王府,攝政王府倒是比其他人府邸氣派許多。
王府門前兩大石獅子威風堂堂的,他孤身一人來,應當早就有暗衛去通風了,於是也隻需要在門前站一會兒,便有人會來開門。
……
許夷蘭看公文看到夜半,近來北疆戰事打得十分凶悍,剛傳來一場仗敗損傷過萬兵馬,使得兵部焦頭爛額。
北燕兵強馬壯,已經重兵壓關口,破了北疆關卡便能長驅直入,遠在雍都城的他們不得不為之憂心。
因著當年北燕使團在雍都全部被殺還不予解釋,導致北燕一直懷恨在心,也對中原敵國虎視眈眈,隔三差五便騷亂兩國邊界關口,尤其還知曉靖安侯府被褫奪兵權。
十年來,一直都是何大將軍帶著他二兒子鎮守邊關,頭兩年兩場大仗讓北燕吃了苦頭,一直都還忌憚何大將軍,但曆經十年風霜,邊關苦寒,何大將軍老得也很快,早已是力不從心。
養兵蓄銳的北燕等的便是這一天,中原敵國內鬥越狠他們越高興,越是重文臣輕武將他們則越興奮。
現如今他們囂張無比,叫囂二旬必破關,取何大將軍頭顱祭他們戰場死去的英雄。
皇帝不得不下達命令再撥人馬增援,兵部也得招兵買馬,並將足夠的糧草提前運去。
當年跟著靖安侯的武將告老還鄉的還鄉,年紀小一些的,現在都是何大將軍的部屬,也都跟著去了北疆。
送糧草的人和帶兵增援的人,選來看去,隻有還在雍都的何大將軍的大兒子,那位護城都尉何耀宗合適。
停下思考,許夷蘭這才發覺有人進了他書房,到了他坐著的木椅後看他打開的公文。
葉少卿見他執起的筆一直不肯落下,筆端蘸的墨都要滴下,才下了決心,在墨硯裏將筆端重新蘸勻了墨,寫下何耀宗三個字,擱下了仿佛重千斤的筆。
葉少卿低下`身從後頭抱他,手從他頸後鑽入寬衣領內,腦袋埋在他頸側,吐著溼潤綿癢的氣息。
許夷蘭安靜且認真做一件事的模樣仿佛是一朵悄然綻放的花。
這花有時像是藏在皚皚大雪的梅,有時如同峭壁之上的蘭。
他若是在此間不經意淡淡笑了,便似是款款盛開的山間梔子、耀眼奪目的虞美人。
他如二月驚蟄的天,驚的也自是葉少卿的心。
許夷蘭的公文被葉少卿推至一旁,葉少卿把他壓製在書案上親吻,他仿佛沒安全感一般手勾著葉少卿的脖子,長腿沒有耷拉下,而是緊緊箍住了葉少卿的腰身。
“如此緊張,我的侍郎大人是第一次做這類事?”葉少卿把衣袍解開鋪在書案上給他墊著,看他紅著臉別過頭不敢看他。
他愈加興奮起來,連血液也被他羞澀模樣給燒得沸騰,將他撐著書案的手扯到自己身上,“夫子不看看我?”
一句話換一個稱呼,葉少卿終於賞得了許夷蘭的一記眼刀。
他剝了包著白嫩嫩雞蛋的殼,許夷蘭全身肌膚都泛起粉色,支撐著身子手臂露出細秀的肩頭,似乎直直叫喚著葉少卿咬上一口嚐嚐滋味。
“嘶…”
肩頭一痛,許夷蘭覺著葉少卿應當屬狗,什麼都不做竟然先咬他一口,咬得又不輕不重,說疼也不疼,說不疼,印子都出來了。
葉少卿見著他低眉看被咬的地方,蹙起的眉顯得他有些委屈,那漂亮的臉蛋使他忍不住啄吻兩下,隨後,一本正經問道:“夫子,學生接下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