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別解釋道:“那兒很危險,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風策擰緊了眉頭:“難道我去了還能拖你後腿?”
溫別這次被困在裏麵險些再不能出來,他看著風策,將他手握起,擱在唇邊輕吻:“我不想看見你出現任何問題。那兒凶險,真有什麼,我恐怕護不住你。”
風策不想和他置辯下去,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
何易煥是沒能想到何乾清居然沒有死,還不知道被誰給連夜送了回來,現在雖然昏迷不醒,但她如果知道他昨晚幹的事,以打折他腿和手的狠心勁,十有八九會把他給殺了。
趁著人還昏迷不醒,何易煥立馬收拾好東西,準備回雍都,回了雍都有娘在,她壓根囂張不了。
“何易煥,有你的信,”姚將軍突然掀開他營帳就走了進來,看見他在收拾東西,隻覺得十分奇怪,“你收拾東西幹什麼?”
何易煥驚,立馬道:“我這不是這些天淨給你們惹麻煩嗎?”
何易煥反常態朝他笑了笑,讓姚雪全身起雞皮疙瘩,把信擱下就走:“知道就好,收拾好東西趕緊回去。”
這個時候居然有人給他來信,何易煥立馬放下手裏東西,過去把信拿起看,發覺是他大哥何耀宗送來的。
好奇打開看,就見何耀宗寫著他已經投靠了睿親王,預備協助趙箋逼宮上位的事。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若是沒成功,必然被株連九族。
隨後,信上又寫了睿親王必然能夠奪位成功的種種原由,說服他想辦法從北疆帶兵回來協助,屆時必然高官厚祿,榮華富貴生。
何易煥想他現在處境,壓根沒法帶兵回去,隨後,他就看到最後行小字:趙箋發動政變已以書信告知北疆將士。
正在這時,姚雪忽然又闖進來,把他嚇了跳。
他似乎有些急看向何易煥,對他說道:“正好你要回雍都,大家有事和你商議。”
何易煥跟著姚雪過去,才發覺何乾清也在,她散著發穿著單衣,隻披了件外袍坐在主將營帳裏的主位上,臉色慘白,看著很虛弱,看來是剛醒。
何乾清聲音沙啞,問他:“你要回雍都?”
何易煥:“是。”
何乾清說道:“雍都出了事,你先帶三萬人馬回去支援,我在此處還有些事,會遲你三天到。”
何乾清遲去三天是打算加強邊防加固,並等斥候探得敵軍真回了北燕,北疆已經沒有威脅,再班師回朝,不然對方若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則是前有虎後有狼,兩邊都得出問題。
何易煥立馬應下,十分老實,倒是讓何乾清隱約覺得不對勁,但並沒有深究:“東西收拾好了的話現在就出發。”
薛將軍已經去安排了,何易煥離開營帳,何乾清發覺不見許夷蘭,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還沒好,問了句:“許侍郎怎麼樣了?”
姚雪回答:“已經讓人去叫許侍郎過來了。”
沒會兒,就有個士兵急匆匆來報,表示許夷蘭出了事,情況極其不好。
何乾清驚,立馬去了許夷蘭的營帳,掀開營帳,就見裏頭所有東西都摔倒在地,亂七八糟橫了地。
許夷蘭正蜷縮在營帳隅,身上衣襟和長發全亂,不知是在哭還是害怕,直在打著抖。
何乾清驚得屏息凝神,她把身上披著的衣袍解下來,緩緩走過去蹲在他身旁,給他包裹上。
許夷蘭細小的嗚咽聲傳入了何乾清耳中。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許夷蘭聽到是何乾清的聲音,才小心翼翼抬起頭,從臂彎裏露出雙通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