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的模樣就顯得很憂鬱。
魚蕪試探問道:“尊上,要不我們去一趟雍都?葉少卿他也請我吃過好多頓飯了…”
風策看向他,說道:“你去吧。”
魚蕪隨後就離開了魔域,去了雍都。
葉少卿坐在木輪椅上,被侍候的丫鬟每日推到了府裏一株巨大的紫羅蘭花樹下,他並沒有因斷了腿而消沉,隻是比之前沉悶了許多。
大概是不活潑了,笑也是微微一彎唇。
魚蕪去了,傳遞過來的畫麵便是如此,風策看了滿是心酸。
隨後,魚蕪還去看了何乾清,何乾清院落裏的棗樹已經掛滿了青色的小果子,因著枝繁葉茂,不仔細是看不出來的。
藏青就守在她房間門口。
魚蕪推門進去,見何乾清蹲在窗戶底下,許是聽到了動靜,看了過去。
看到魚蕪後,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她頭發應該是藏青幫她紮的,紮成了和驚燕一樣兩個辮子,但手法並不好,兩個辮子大小都不一樣。
魚蕪走近,她似乎認出是個熟人,衝著魚蕪嘿嘿一笑,露出白牙齒來,隨後問他:“你認識葉少卿嗎?能不能幫我給他帶一句話。”
魚蕪好奇蹲下`身子看她:“什麼話?”
何乾清忽然嚴肅:“對不起。”
“對不起?”
何乾清點了點頭:“你幫我跟他說對不起。”
風策以為何乾清最惦記的應該是那從未對她付出過真心的林彥如,沒想到竟然是那位青梅竹馬葉少卿。
魚蕪對她道:“要不我帶你去見他吧,你們有誤會也可以當麵說清楚。”
何乾清聽到要去見葉少卿時,身子往牆角縮了縮,連忙搖頭:“不要,他不會原諒我的,我不敢見他。”
魚蕪焦急起來:“你不去怎麼知道?他肯定也想見你,你知不知道他追許侍郎被山匪抓了,腿都給打斷了,現在隻能坐在木輪椅上被人推著。”
何乾清抬頭木木地看著魚蕪,張大了嘴巴,顯得又呆又驚詫:“他腿斷了?”
魚蕪點點頭:“對!”
何乾清睜大的眼睛裏忽然蓄滿了眼淚:“因為追許侍郎嗎?”
魚蕪:“許夷蘭要回乾州,他去追了!”
何乾清忽然捶了錘腦袋,低著頭邊哭邊用力錘:“好疼、好疼、為什麼這麼疼。”
隨後,手又錘心口:“這裏也好疼,為什麼會疼?”
藏青聽到了動靜,看了幹著急的魚蕪一眼,對他道:“你先出去吧,有些話不能和她說。”
魚蕪手忙腳亂,自顧自說道:“她想見葉少卿,我去找葉少卿過來。”
說完,立馬就去了丞相府。
葉少卿正在看一本兵書,見魚蕪急匆匆跑來,淡淡笑了笑,問他:“怎麼又回來了?”
魚蕪去推他的木輪椅:“何乾清說她想見你。”
“不見。”葉少卿收了笑意,語氣冰冷,“你走吧。”
魚蕪推他木輪椅的手一頓:“為什麼啊?又不是她害了許夷蘭,是她三哥,她現在…”
“她現在怎麼樣,和我無關。”
“她喜歡的那個,林彥如都已經死了,她比你慘多了!”
聽到這兒,葉少卿沉默了一會兒,沒多久,他沉著一張臉,笑了一聲,說道:“她活該。”
魚蕪沒想到葉少卿竟然是這樣不分黑白是非的人,虧他還念著他請的幾頓飯來幫他和何乾清和好。
然而這想法一出,讓魚蕪自己驚了一驚,畢竟他之前就是個從來不分是非黑白隻論痛不痛快的魔尊護法。
魚蕪走到人麵前,就見葉少卿低著頭,他攤開的書頁上被眼淚給滴出幾個濕乎乎的圓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