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才能逃離。
而風策想,溫別這麼信任他,應當是因為溫別對他有熟悉感。
風策看著他,應道:“我來這兒就是要救你的。”
二人沉默了半晌,風策問他:“你之前是不是把那毒粥喝下去了?”
溫世安又有些迷茫看向風策,見風策模樣認真,於是跟著認真想了想,但並沒有結果,最後,回道:“我怎麼知道,這是明天的事情,我不可能知道的。”
看來是模糊了記憶。
商量好後,二人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風策便醒過來了,沒想到的是溫世安醒得更早,已經穿好了衣服,見他才醒,竟哼唧唧說了句:“懶豬。”
風策被他這一句驚得頭腦清醒,不由疑惑看著他,確認一下,問道:“懶豬?”
“嗯。”溫世安見風策的反應似乎有些高興,應了聲,還點了點頭。
被七八歲的小孩說是懶豬,風策心態有些炸,但不好和小孩計較,隨即起了身,問他:“現在什麼時辰?”
溫世安:“卯時五刻。”
也就六點多。
風策蹙眉:“不是挺早麼?”
溫世安:“我父王卯時就去上朝了。”
風策:“……”
“好了,跟我一起去用早膳吧。”溫世安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往外麵走去,正走到膳房前,就見到長公主。
溫世安立即鬆了風策的手,對長公主乖巧道安。
長公主似乎很高興,伸手揉了揉溫世安的頭,牽著他手走進去。
風策正要跟進去,門卻“哐”地一聲關了起來。
風策想起溫世安昨晚的囑托,連忙將門給推開,裏頭卻空無一人。
看來和他當初進七仙女廟,溫世安也轉眼不見他了是一樣的。
長公主給溫世安的粥,估計是喝下去了,不然他不會特地囑托他讓他幫忙阻止。
但喝下去了,應該沒有死。
風策坐在簷下等著人再度出現。
日頭越來越大,曬得他有些口幹舌燥。
然而從白天到晚上,壓根就沒有任何人來,這讓風策有些焦急,開始在這王府裏搜尋起來。
最後誤入一個地下暗室,在裏頭的水牢裏看到了溫世安。
那水牢的水都到了他下巴上,麵色慘白奄奄一息,耷拉著腦袋,鼻尖都要挨到水上。
聽到有人來了,才抬起頭努力睜開眼看過來。
見是風策,委屈得很,但又倔強地把腦袋偏過去,故作生氣不去看他。
風策走到水牢,低下`身觸碰到那冰涼的水時,皺了眉頭,立即解開了他身上鎖鏈。
“為什麼五天了你才來?”溫世安被風策抱著,用手抱緊他脖子,聲音有些哽咽和委屈。
風策把外衣給他裹上,隨即抱著人離開這兒,輕輕拍拍他後背,說道:“是我來遲了。”
溫世安腦袋埋到他頸窩,吐出的氣息都是涼的。
人似乎要堅持不下去,喃喃道:“粥被我打翻了,娘生氣了。”
“阿策,你還不來,我父王就要帶我走了。”
“阿策,我很害怕。”
風策把人抱出地下暗室,就看到了溫世安的父王,也就是那個異姓攝政王。
二人腳步皆一頓,看向了對方。
隨後,那異姓攝政王後退了一步,他身側的兩個侍衛便拔劍上來。
風策腳步一點地,輕鬆躍起躲過攻擊,落在了屋簷上,垂眼睨像溫世安他爹,說道:“生而不養,養而不教也便算了,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們夫妻二人看來都不打算做人了。”
要打破溫別的這個時間點的幻境,必須得殺了裏麵關鍵人物,風策拿了腰間的弓/弩,對準了異姓攝政王,正打算動手時,趴在他懷裏的溫世安忽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