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把抓住菁鋒受傷的手臂,要幫他看傷口,菁鋒看了看他那細瘦白生生模樣,一把推開,看了看他滿手的血,說道:“去洗手,才這麼點傷大驚小怪的幹什麼?”
趙景宸沒想到他關心他還會被他嫌棄推開,心裏有氣但現在又不能賭氣離開,隻能委委屈屈“嗯”了一聲,聽話去小溪邊把手洗幹淨。
雨水浸濕了他們的衣裳,菁鋒的衣裳在雨停後幹得很快,倒是趙景宸的濕乎乎的黏在身上,難受的很,有一縷頭發還黏在額頭上。
他有些害怕菁鋒,不敢和他講濕著衣服難受的事,看著他把左手的衣襟撕破,然後胡亂上了藥裹起。
菁鋒發現他盯著自己,疑惑問他:“看著我幹啥?”
他把傳令玉拿了出來,聯係上風策。
風策並不知曉他們二人有沒有在石門,況且方才還沒能聯係上,擔憂得跟,索性再等了一會兒。
棚子裏,譎看著風策手裏的玉居然真傳出了人聲,眼睛頓時一亮,隨後抬頭看向司徒雲,說道:“哥,好神奇。”
菁鋒:“尊上找屬下所為何事?屬下方才遇上危險,所以沒能及時接上。”
風策問道:“你們現在在哪兒?”
聽到風策的聲音,趙景宸忽然覺得心裏頭壓著的委屈一並上來,頓時紅了眼眶,哽咽喊了聲:“表哥。”
聽出哭腔的風策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受了傷嗎?”
菁鋒沒想到趙景宸竟然會哭,尤其是風策回他話之後,眼淚直往下掉,頓時有些慌亂,把傳令玉捂在手心裏,對他說:“你別哭了,不然尊上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趙景宸頭一次離家這麼遠還這麼久,也不知道這是哪兒,到處都是妖魔鬼怪,每次都是驚險逃生,就菁鋒一個人陪他在這兒,雖然護他周全,但總對他凶巴巴的,讓他覺得菁鋒會冷不丁拋下他,讓他自生自滅。
想到這些,趙景宸眼淚不要錢一樣往外流,說道:“我想回皇宮,我想母後了。”
風策聽不太清他們說的話,問道:“菁鋒,你又欺負他了?”
菁鋒聽著連忙澄清:“尊上,我沒有,是他自己要哭的。”
趙景宸抽了抽鼻子,哭道:“表哥,你在哪兒啊,我一個人害怕。”
害怕兩個字還帶著哭腔,風策皺了皺眉頭,溫別見著,說道:“放心吧,菁鋒不是等閑之輩,他們不會有事。”
正這時,菁鋒訓趙景宸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讓你不要哭你還哭,尊上還以為我欺負你了,你委屈,我還委屈呢,我又不是沒有保護你,你說你一個人,把我當什麼?”
趙景宸被菁鋒說得更難受了,但不敢再說什麼話。
從小到大,誰敢這樣對他?
風策道:“我現在在石門鎮,你們先告訴我你們在哪兒。”
菁鋒說道:“尊上,我們現在在一條小溪邊上。”
風策:“……”
聽著傳令玉穿出的答話,司徒雲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說道:“這兒四處都是小溪,不如找一下附近的鎮子,確認一下是在哪兒。”
趙景宸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頓時平靜了許多,把眼淚擦幹淨,說道:“表哥,我們昨晚是在安平鎮,剛剛跑出來了,往南五裏。”
“安平鎮,”司徒雲想了想,說,“離這兒稍有些遠,大概一百裏路。”
聽到一百裏路,譎有些沮喪,看向司徒雲,眨了眨眼:“得走一整天路,哥,好累的。”
撒嬌果然是有用的,司徒雲很喜歡揉譎的腦袋,蓬鬆的短發被他壓在掌心:“哥哥背著你。”
風策說道:“你們不會用什麼術法去遠一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