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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特別蠱人,讓人揪心不已,恨不得好好憐惜他。
這個片段放完之後,主持人宣布這是今年最佳影片,白漣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滿貫影帝,並且有望角逐國際大獎。
看到這一幕,郝闌一下子來勁了,不無驚訝地說:“小白,你竟然成影帝了!”
可白漣卻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在意的樣子。
郝闌心裏有些納悶,這孩子怎麼比以前還內向了呢?
“跟個悶葫蘆似的,半天也放不出一個屁。”他在心裏毫不客氣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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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郝闌回來後,白漣對他照顧得很周到,基本上是有求必應,因此懶癌晚期患者的他心安理得過上了閑得蛋疼的鹹魚生活。
那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別提多美了,簡直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而白漣由於工作忙碌的原因經常早出晚歸,但每天都會堅持回來,有時候也隻不過是跟郝闌道個早安和晚安。
可這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到仿佛郝闌並沒有平白無故消失七年,隻不過是出門旅遊了七天而已,回來之後日子照過,雙方都維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郝闌內心深處始終覺得奇怪,並且這種怪異感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直到有一天深夜,郝闌驀地醒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時間,兩點三十二,好家夥,這麼早。
但是他再也睡不著了,閑得無聊便打算出門遛遛,誰知剛剛把手搭在了門把手上,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如果不是自己聽覺比較敏銳,還真不一定能聽到。
隨即,他悄悄地打開了門,發現走廊的另一頭,有一扇門正靜悄悄地闔上,一道高大瘦削的背影在黑暗中徹底隱沒。
郝闌眨了眨眼睛,那不就是白漣嗎?
他大半夜不睡幹嘛,該不會是跟他一樣失眠了吧。
郝闌疑惑了一下,也沒有放在心上,就這麼去了花園裏,打算吹吹冷風,結果他剛一到那裏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鬱的味道,他忍不住皺眉嗅了嗅,非常刺鼻,是辛辣的煙味。
於是他逛了逛,發現某個角落裏散落著一堆煙蒂,還有散落的煙灰,風一吹就散了。
有一枚煙蒂還帶著一點點細微的紅光,像是剛扔了不久。
郝闌麵露不解,誰剛剛在這裏抽煙?
忽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之前看見的那道隱沒在黑暗裏的背影。
該不會是……白漣吧?
想到此處,郝闌微訝地揚起了眉毛,他竟然抽煙了?還抽了這麼多。
郝闌看著地上那堆數量不少的煙蒂微微皺眉。
他心底的怪異越發無法被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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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郝闌難得強撐著睡意起來,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喝粥,一邊耷拉著個眼皮子看起來困得不行。
而白漣則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風衣,越發稱得他皮膚雪白,眉眼如畫,氣質也顯得清冷出塵。
他見郝闌這樣便有些好笑地說:“闌哥,您不用早起,回去繼續睡吧。”
郝闌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嘟囔,“誰讓你起這麼早,我這不是為了跟你一起吃個早飯嘛,順便送你出門。”
聽到這句話,白漣怔了一下,原本和煦的微笑也掛不住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郝闌,複又笑道:“不用麻煩了,闌哥隻要過得開心就好。”
話音剛落,郝闌驀地湊近了他,審視著他的雙眼,“你開心嗎?”
看著那張突然放大的臉,白漣瞳孔一縮,很快又恢複了氣定神閑地樣子,淺笑道:“我很開心。”
“好吧。”郝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破綻,頓覺無趣,便又坐了回去,若無其事地喝起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