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蘭珩了。

簡行將蘭珩適當格開,喘氣的同時,又上氣不接下氣道:“寶貝,你以後要接吻,應該先把我弄醒。不然的話,我怕我在夢中窒息而亡。”

蘭珩“嗯”了一聲,又進行了索吻。

本就是二十不到的年輕小夥,各方麵欲望都很強盛的年紀。再加上二人平日多數在訓練,很少進行深度交流。此刻不過隨意撩撥,就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簡行徹底清醒,又很快陷入了迷惘的失控。

他忍不住有氣無力地伸手推著蘭珩:“你別這麼……”

接下來的話,又淹沒在枕間。

二人在床上總是很有契合度,他們喜歡的方式都很直接,但簡行也是頭一次遇到蘭珩這麼直接的情況。

等到徹底失去力氣,簡行才啞著嗓子,捏著蘭珩的臉,不滿道:“要不是我心裏知道,否則我都要以為,這是最後一次上.床了。”

蘭珩從床邊取過保溫杯,裏頭裝著溫水,他先是自己試了試,確保溫度不會燙到,才送到簡行口邊。

簡行就喜歡蘭珩這股貼心勁兒,蘭珩怕簡行半夜因為口幹醒了,所以都會在床邊備上一個保溫杯。裏頭的溫水是提前準備好的,不會太熱,也絕對不涼。

喝了幾口後,簡行瞬間活了,他猛地抱緊蘭珩,這讓蘭珩手中的保溫杯險些拿不穩。蘭珩看了簡行一眼,將杯子放好,湊上唇將簡行嘴角的水漬吻幹淨。

簡行加深了這個吻,接著又道:“拿到荷蘭大獎賽的冠軍,你不開心嗎?”

蘭珩:“開心。”

“那為什麼……”簡行戳了戳蘭珩的肌肉,常年訓練過後的肌膚觸♪感自然極佳,“我瞧著你,是一點都不開心呢?”

繞在簡行後背的手在不斷試探遊走,像是五指主人的心思一樣,斟酌得厲害。

簡行被癢得肩膀直縮,他反手固定住蘭珩的手,佯怒道:“你別撓我了,你每次都喜歡在這種時候撓我。看我為你失控,很喜歡是嗎?”

“是,”蘭珩咬著簡行的鼻尖,認真道,“很喜歡。”

他當然喜歡,任何有關簡行的一切,他都深深著迷。唯獨這件事,他由衷敬佩、尊重、熱愛,卻沒辦法視而不見。

蘭珩道:“我們……能不做危險的事嗎?”

簡行“啊”了一聲。

蘭珩知曉自己的話很奇怪,賽車本就是極限運動,極限運動自然會伴隨危險。讓一個玩極限的運動員不做危險的事,這不是拿人尋開心嗎?

這句話讓一切撥雲見霧,簡行撐著床麵,微微起身道:“你怕我死嗎?”

輕而易舉的將“死”掛在嘴邊,蘭珩的心髒似是漏了一拍,他承認:“是,我怕。”

“我也怕,但我更怕輸。”簡行將耳貼在蘭珩的心口,感受著屬於蘭珩的體溫,“我很少會有喜歡的東西,賽車和你是例外。我想在這兩件事上,將熱愛做到極致。我不希望我因為現在的害怕,讓以後的我回憶過去,感到遺憾。”

這件事並非不能溝通,蘭珩乘勝追擊道:“但在許多時候,你可以……適當安全點。”

圍場內也有許多車手的駕駛風格激進,也有不少事故的發生。但他們與簡行不同的是,其他車手的事故是被迫發生,他們也想避免事故,減少冒險的做法。

簡行不是,他最喜歡在極限的邊緣遊走,他從骨子裏熱愛挑戰危險的感覺。

別人都是危險來找他,簡行是主動去尋找危險。

因為簡行覺得這樣做很刺激,很帶感,會讓他的靈魂感到震蕩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