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皇上,在下先告辭了。”
唐鶴林得知新娘子是南楓假扮時,唇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他攥緊手中的紅蓋頭,欣慰道:“原來相公隻是想詐我出現,太好了……”
“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包黑黑嫌棄地瞥了唐鶴林一眼。
“咳!”唐鶴林輕咳一聲,手負於身後,以命令的口吻說道:“眾位愛卿,都別在這兒站著了,回去吧!”
皇上發話,眾位大臣也不好繼續留下,齊聲道:“臣遵旨!”
隨後,眾人陸陸續續地向堂外走去。
包黑黑有些愧疚地向眾人作揖,“不好意思了各位,看來今日我這親是成不了啦,你們下次再來吧。”
今日前來的都是和包黑黑關係較好的官員,再加上唐鶴林在此,無人會責怪包黑黑戲耍他們。
塗豆幾人送前來的賓客陸續離開,不一會兒的功夫,堂室內變得空曠又寂靜。
鄭軒和溫且止也想混入人群中悄悄離開,沒成想被包黑黑當場喊住,“鄭賢弟、太醫表哥,你們想去哪啊?”
溫且止腳步一頓,緩緩轉身道:“既然包大人今日不成親了,那我不妨下次再來。”
“是……是啊!”鄭軒眼神飄忽,“我們下次再來。”
包黑黑對二人的話置若罔聞,走上前道:“唐小花是皇上的事,你們很早就知道了吧!所以從頭到尾就我自己被蒙在鼓裏,你們幾個人聯合起來騙我是不是?”
唐鶴林抿了抿嘴,摸了摸下巴沒有說話。
溫且止很是從容地站在一旁,也沒有說話。
隻有鄭軒手腳無措道:“包大哥,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是皇上……皇上他……”
鄭軒稍一抬頭,發現唐鶴林目光銳利地瞪著自己,嚇得他立刻捂著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所以,始作俑者還是唐鶴林。
…………
既然身份被包黑黑發現,唐鶴林也不再選擇繼續偽裝。
“相公,這其中是有隱情的。”唐鶴林上前握住包黑黑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就打我吧!”
“我……”包黑黑一咬牙,還真想動手打唐鶴林。
“等一下!”唐鶴林說道:“相公,你等我先把衣服脫光再打。”
“為……為什麼要脫衣服?”包黑黑不解地問道。
唐鶴林將手放在腰側,邊解腰帶邊說道:“倘若穿著衣服打,我擔心別人會說相公謀害親夫,若是脫了衣服再打,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什麼說法?”
唐鶴林湊近,附在包黑黑耳旁,“別人會覺得咱們二人很是恩愛,所以等我脫了衣服相公再打也不遲。”
說出去恐怕也沒人會相信,眼前嬉皮笑臉的這個人居然會是當今聖上。
包黑黑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深吸一口氣,製止道:“我哪敢打皇上啊!”
溫且止鳳眼含笑,自覺地帶著鄭軒到屋外等候,將堂室留給包黑黑與唐鶴林二人。
包黑黑很是粗魯地抹了一把臉,他眉頭緊鎖,許久未能舒展。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人戲耍的小醜。
當得知唐鶴林是當今聖上時,包黑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唐鶴林想要上前幫包黑黑揉捏眉心,手指未等觸碰到,就被包黑黑用胳膊打開。
“這麼算來,在平陽縣時你就是太子了吧?”包黑黑自嘲道:“所以……我是在一個真太子麵前假扮太子,還扮的喜不自勝!”
“相公覺得好玩,我就陪著相公一起玩了。”唐鶴林桃花眼輕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我平時在背後說你的那些壞話你也都知道?不對!”包黑黑向後退了一步,改口道:“哪是在背後啊,我就是在皇上麵前說皇上的壞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