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容威嚴,隻不過此時他頭發披散,衣服破破爛爛,一身塵土,怎麼看氣勢都威嚴不起來的中年男子來到兩人麵前,看看沐寒霄又看看秦蘊,嚴肅的問秦蘊:“你是何人?為何來我九華宗搗亂?我九華宗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秦蘊冷笑:“分明是你們九華宗不懷好心。我不過是陪我道侶來九華宗找師父,你們就安上一個邪修的罪名想要將我們隨意打殺。”

宗主挑眉問道:“有這樣的事?”

秦蘊直接指著易明濤:“不信,你可以問他做了什麼好事。”

宗主看向易明濤,易明濤此時已經緩和了傷勢,緩緩睜開眼,從容淡定的道:“我卻是在他們其中一人中發現了邪氣,這點可以讓之前在殿中的弟子們作證,再有,宗主,你看他的長相,難道不會心中懷疑是邪修的陰謀?”

沐寒霄凜然不懼,義正言辭的道:“我沐寒霄堂堂正正,絕對與邪修無半點瓜葛。倒是被你打入一點靈光後才會出現邪氣,你敢對天道發誓,不是你以查看之名暗中做手腳?”

“你叫沐寒霄?”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一眾大能循聲望去,看到禦劍而來的人臉色都僵了僵。

秦蘊看看那人,又看看沐寒霄,沐寒霄也是瞪大雙眼看著來人。

隻見來人一身白衣,俊美無儔,翩然如謫仙,竟然和沐寒霄十分相似,隻不過他兩鬢花白,麵容多了些病態的蒼白,雙眼也比沐寒霄多了更多歲月積累的滄桑憂鬱,使得他雖然看起來是二十來歲,卻給人一種已經活了無盡歲月的滄桑之感。

他和沐寒霄站在一起,說是父子也合適。

那人也雙眼定定的看著沐寒霄,才從飛劍上下來就快走兩步來到沐寒霄的麵前,伸出手想要輕撫沐寒霄的臉,又不敢,眼裏全是欣喜、慈愛和愧疚:“對不起,我之前並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我以為阿容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不可能再生下你。”

晴天霹靂!

沐寒霄徹底傻眼了。什麼叫“不可能再生下你”?所以他並不是師父撿來了的,而是師父親生的?

沐寒霄回想以前自己小時候有多搗蛋,多不聽話闖了多少禍,就他師父那暴躁沒耐心的脾氣,居然能忍下去把他養大,沒有打死或者扔了,所以果然是因為是親生的?

其他人也傻眼了,他們原來還以為東方承希不知情,沐寒霄是沐容暗搓搓不知用什麼邪法搞出來的孩子,沒想到東方承希也是知情的。而且貌似還是那兩人親生的。

一個女修小聲恨恨的道:“沐容不是說沒弄出能讓高階修士生孩子的丹藥嗎?他自己一個男人連孩子都生了。”

東方承希轉頭看向中年男子和其他人:“宗主,諸位師兄,霄兒是我和阿容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是邪修奸細。“宗主表情非常複雜:“你確定?”

東方承希點頭:“我能感覺到我霄兒之間的血脈羈絆。”

易明濤卻堅持道:“但我確實從他的身上發現了邪氣。就算他是你們的孩子,可這數十年裏你們並沒有在一起,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修了什麼邪法?最好還是將他關進冰牢等把事情都查清楚證明他和邪修無關再放出來。師弟,事關邪修,馬虎不得。恕師兄無法偏私。”

東方承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冷的看向易明濤。

易明濤也毫不退縮地和他對視。

“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子孩子怎麼樣老子會負責,無需你在這狗吠。”

人未到聲先到。這粗俗的罵語,成功讓易明濤變成了豬肝色。

東方承希冷漠的眼裏浮現了一絲無奈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