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敢耽擱,在於故淒慘的哭喊聲中將鎮定劑注入他體內。
保鏢鬆開於故,鎮定劑還沒起作用,於故立刻又擺出防禦的姿態,謹慎懦弱又可憐。
秦高陽讓管家守著於故將醫生單獨叫到屋外。
"他有沒有可能是裝的?"秦高陽點燃一根雪茄,悶悶的吸著。
醫生沒想到秦高陽會這麼問,緩了幾秒才開口。
"看病人的表現的確是精神上受了刺激。"醫生腹誹,是個人被這麼折騰,不瘋才是怪事。
"那要怎麼治療?"秦高陽接著問。
"秦總,病人現在的狀況,送去醫院係統治療自然是最好的。"
"還有別給病人太大壓力,他受不了刺激了。"
醫生手段再高,沒有醫療器械也是白搭。
秦高陽吸煙的動作加深幾分,眸光更是深沉,卻沒也沒說。
醫生走了,秦高陽將那支雪茄吸掉大半這才起身進房間。
鎮定劑起了作用,於故已經沒有哭鬧,昏昏沉沉的,很安靜。
管家識趣的走幵。
秦高陽居高臨下打量安分的於故好一會兒,將他的頭挪到膝蓋上枕著。於故沒有反抗,秦高陽方才被於故抓傷的地方好像更疼了。
於故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神誌沒有絲毫清醒的,秦高陽沒再將他鎖在閣樓,但是他躲在房間裏不願出來。
有時候天氣很好,秦高陽將他從房間裏抓出來曬太陽,於故就像見光死一樣,抗拒得厲害,秦高陽不是被他抓傷就是被他咬傷。
"你別過來......"於故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孩,哭著,嘴裏一直重複這句話。
"於故!"秦高陽失去耐心的時候也像個瘋子,"你究竟想怎麼樣!"
秦高陽的震怒隻會讓於故更加害怕他。
秦高陽就像一記猛拳打在空氣上,掀不起風浪。
"誒......"秦高陽第一次歎氣。
於故卻像是聽不見一樣依舊害怕他。
"於故。"秦高陽的語氣緩和下來,"過來。"
於故縮在角落裏沒動,抓著被子的手,已經失去血色。
"過來。"秦高陽固執的又叫了一聲。
於故將他隔絕在外聽不見他的一點動靜。
秦高陽突然起身,於故像受了驚嚇的兔子,直接鑽進被子裏躲起來,隔著被子秦高陽也能看出他發抖得有多厲害。於故以為秦高陽要打他,但是並沒有。秦高陽隻是起身隨後便走了。
秦高陽心頭像是缺了塊兒肉,於故怎麼會變成這樣......
秦高陽不敢再嚇於故,那些粗魯的手段都被他收起。
於故喜歡坐在床上發呆,一動不動看著床單上精致花紋可以看一整天,一句話也不說。有時候秦高陽晨起去公司,晚上回來於故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連動作都是一樣的。
管家送來的午餐,於故也沒動。
他的胃不好,現在胃痛得更加頻繁。
養胃的食材秦高陽讓管家吩咐廚房做了不少,但是於故不肯吃都是白搭。
於故捂著肚子縮成一個球,仿佛這樣就會好受一點。
秦高陽實在沒辦法,隻能叫人將於故控製住,親手將藥和食物灌進他嘴裏。
"壞蛋!"於故剛剛被灌了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著枕頭罵秦高陽。
換做從前,秦高陽一定會履行一個壞蛋的本職狠狠的懲罰他,但是現在不會了......
因為於故好像已經快不認識他了,對他隻知道害怕。
"我是壞蛋。"秦高陽抓住於故的手腕不讓他後躲,"於故,即便你已經瘋瘋癲癲了,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