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冷靜地道歉:“對不起。”
“我不該同意讓陸珣給我畫像。”
“我錯了。”
“這幅畫大概是陸珣放進去的,我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你工作間的門鎖密碼。”
許睿誠懇道歉的同時,在心裏暗搓搓地祈禱,希望程磊沒有給他設陷阱,要不然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許睿的一番話說得很真情實感,程礪的怒火似乎被澆熄了許多。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素描畫,可能因為畫中的人是許睿,考慮到許睿的感受,沒有將這幅畫丟進垃圾桶或者撕毀,而是卷起來,用繩子係好,放回了自己的工作間。
做完這些,他走下樓,高傲地對許睿說:“這幅素描沒什麼價值,我替你收著了。”
許睿很狗腿地點頭:“好。”
程礪轉身叫管家陳叔拿來自己的繪畫工具,挽起襯衫袖子,告訴許睿:“我比陸珣畫得好。”
許睿見這架勢有些懵逼:“所以?”
程礪理所當然地回答:“所以我要為你畫一幅油畫,讓陸珣看了自慚形穢,讓你明白你老攻才是最好的。”
許睿:……
許睿:行吧,雖說事出有因,但畢竟是自己當海王在先,老攻眼看要變成醋壇子了,自己還是態度好一點地配合吧。
許睿再次很狗腿地點頭:“行。”
許睿坐到椅子上,程礪支起陳叔拿來的畫架,調試好顏料,拿著調色盤,一筆一筆認真畫起來。
許睿麵上擺出蒙娜麗莎一般高深莫測的微笑,在心裏把陸珣和夏瑜罵了個狗血淋漓。
虧自己對他們那麼好,到頭來,一個兩個竟然都來算計他,想破壞他和程礪的感情!
媽的,真是……
許睿很想爆粗口,但看到程礪這張熟悉的臉,想到他們都是自家老攻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又將馬上脫口而出的髒字咽了回去,變成了一記悠悠的白眼。
正專注作畫的程礪適時開口提醒他:“認真點,不要扮鬼臉。”
許睿:……
三小時後,一張色彩明快的人物油畫完成,程礪告訴許睿可以起身活動,自己卻沒有停下畫筆,在調製黃色的顏料。
許睿抻了個懶腰,走過去看他畫得怎麼樣。
油畫布上的青年生動又傳神,連平日裏許睿時常做的狡黠小表情都沒有落下,被準確地畫了出來。
許睿佩服又驕傲:果然還是自家老攻更勝一籌,老攻就是這麼有底氣,從來不吹牛!
程礪轉頭看到他一臉自豪的表情,心情好了許多,嘴角微微翹起,跟許睿科普:“院子裏種的黃色薔薇學名叫詩人的妻子,是一種英國產的奧斯汀灌木月季。”
“這種月季開花勤花期短,從初春到初冬,可以重複開花。”
“所以我選擇在院子裏種它。”
他很自信地對許睿說:“隻是它們不適合當人物畫像的背景,尤其是你的人物畫像。”
“為什麼?”許睿不解。
程礪隻在許睿的身邊的空處畫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詩人妻子,抬眼道:“因為它們會弱化你身上獨到的氣質,把你顯得女性化。”
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麼,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陸珣在畫畫上根本是個半吊子,他選擇用詩人的妻子做背景,不過是想炫耀自己的別出心裁。”
許睿:……
許睿見兩人的聊天又要奔向之前的修羅場話題,急忙打斷程礪:“時候不早了,我餓了,我們吃午飯吧。”
“好,”程礪從善如流地點點頭,示意陳叔將油畫放在陰涼處晾幹,轉過頭,心情愉悅地對許睿說,“吃完午飯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許睿茫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