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青年錦衣玉袍,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那扇子呼啦一展,瞧得其上一副明月照江圖。
葉雲天原本厭惡不已,可見他眉眼是惆悵是哀怨,似乎並不是為了嘲弄自己,不禁問:“怎麼?”
青年哎了一聲,深沉道:“連她弟都打不過怎麼配喜歡人家。”
見葉雲天一臉疑惑不解,青年不免驚奇:“兄弟你是不是舟蘭人啊?這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他顯然也沒在意,又晃了晃扇子道:“他弟可是老早就放話了,誰敢喜歡他姐需打得過他,否則免了癡心妄想。”
葉雲天冷笑道:“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有多厲害?怎麼會沒人打得過他?”
青年搖扇子的動作一頓,沉痛道:“不,真沒人打得過他。”
“一般來說想追求顏家小姐的都是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而這波年輕人中真沒人是他對手。顏家小公子可是生就雙係靈根,小小年紀就悟得劍意。”說到這裏那青年朝著少年努了努嘴,低聲道:“他手上的重光是刀,可卻用刀使出劍意,可見是熟練掌握了劍意,加以時間倒真是能入化境,到時山川草木皆可化劍。”
他眼中即是讚歎又是敬佩,笑容更是灑脫:“好在我等修行之人,所求不過心中之道,說到底絕色美人也不過是紅粉骷髏、一場幻相,若掙脫不開自己的欲望,沉溺其中,不得清醒,那和渾渾噩噩的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葉雲天:……
他隻想冷笑,明明可以為什麼要像苦行僧那樣,男人就該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正要離開,又聽一人喊:“謝輕輕!”
手搖折扇,風度翩翩的青年臉色一僵,咬牙切齒道:“請叫我謝慎行。”
來者一笑正要說什麼,卻看到了旁邊的葉雲天,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葉雲天!”
他這脫口而出的一句,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那其中不乏崇拜仰慕,原本還想離開的葉雲天也不著急了,他保持著一張淡然高人臉道:“是我。”
那生著正太臉的青年目中帶著幾分好奇問:“葉雲天,我在外剛回來,聽說是你寫了將進酒這樣可流傳千古的大作?”因為他和葉雲天有點交情,從來沒聽葉雲天說有這方麵的才華,這才有此一問。
但這話落到葉雲天耳朵裏就是質疑自己了,他傲然道:“當然。”反正這個世界也不會有李白,還不是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除非他們知道那個世界,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
顏盛在一開始並沒有注意葉雲天那邊,直到那位冷家小公子出場那聲葉雲天才讓他側臉看了過去,自然也就聽到了葉雲天那聲當然。
顏盛:……忍不住想打人了怎麼辦?
他握著玉杯的手指一緊,隨之放下酒杯起身向著葉雲天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前也沒忘了給自己弟弟和師弟師妹們一個眼神:敢跟過來,我就打死你們哦。
小朋友們:不敢不敢。
這位紅衣絕豔的美人原本就是目光的中心,“她”緩步而來便使得所有人的目光彙聚在了一處。
直到走到離葉雲天一米遠,“她”停了腳步,漂亮的薄唇揚了揚:“真是眼拙,竟不知你就是那位名揚舟蘭的葉公子。”
葉雲天哪顧得了其他人,對著這位第一美人露出一個難得謙虛的笑:“哪裏提得上名揚。”
“葉公子太謙虛了。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是何等名句。”人好看做什麼表情都好看,連那不解的眼神都讓人賞心悅目:“隻是我有幾分疑惑,還希望葉公子解答一二。”
葉雲天一口應下:“不知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