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洋洋地等著許砳砳來誇獎它。

看它多麼體諒許砳砳,見不得砳砳每天三餐做飯都得燒柴起火,直接就把全自動煤氣灶安排得明明白白。

初初越想就越覺得美滋滋,心想就衝它這功勞,起碼值得許砳砳在它腦門上“啵嘰”親個三四五六七八下……

但初初等來的卻是許砳砳往它的小腦瓜上拍了一下。

初初:?

眼看著許砳砳從它的口中奪走繩子,還當場解開小肥啾身上的繩子,初初“嗷嗚”一聲不肯依,還不服氣地蹬起上身要去搶回繩子。

許砳砳把小肥啾抱到椅子上,和初初平起平坐,小啾啾十分忌憚初初,自覺地縮到椅子邊緣。

許砳砳蹲在椅子前,教育初初道:“小啾啾它也是我們的鄰居,它不是你的俘虜,也不是你可以隨便使喚的奴隸。”

許砳砳覺得初初身上的毛病真的太多了,雖然它現在還小,但隱約可見它無視其他鄰居的妖權,它不懂尊重也不屑尊重,想要鄰居們的東西就強搶,想要抓小肥啾回來當勞力就用暴力威嚇。

還有先前因為許砳砳聽到母雞的叫聲而離開它半步,它就要咬死母雞泄憤。

而許砳砳也隻是僥幸得到初初的“青睞”,才能被它區別對待。

初初所顯現出來的生存意識,完全符合妖怪世界的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社會機製,正因如此,許砳砳更擔心它。

許砳砳問初初:“鄰居們慣著你是因為他們善良,也是看你還小,而小啾啾沒法反抗你隻是剛好屬性被你克製了,但你以後遇到不會慣著你也不會被你克製的大妖怪你要怎麼辦?到時候被剝削被欺淩的對象就變成是你。”

許砳砳試圖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小學生教材上的道理說給它聽。

但是初初在椅子上撒潑打滾,尾巴也飛來甩去,小啾啾瑟瑟發抖地努力往椅子邊緣縮進,直至退無可退,一個不小心差點倒栽蔥摔到地上,好在它的小爪子緊緊摳住椅子邊緣,像蝙蝠一樣倒掛在椅子側麵,雖然樣子滑稽,但這才幸免於難,它也鬆了一口氣。

許砳砳把小啾啾拯救到另一張小板凳上,他回過頭,初初依舊不依不饒地在椅子上打滾。

許砳砳說:“起來坐好,聽我說完。”

初初百般不情願,脊背上的骨脊也劈裏啪啦地炸開,可即便全身抗拒,它還是聽話地翻身乖乖趴好,隻剩尾巴在椅麵上甩得“啪啪”響,以示自己的不滿。

初初不能理解許砳砳的思維邏輯,喜歡別人的東西為什麼不能搶?找到了會噴火的煤氣灶為什麼不能奴役?

這都是它憑實力贏來的,為什麼都不行?

許砳砳沉默了一會,覺得初初可能現在真的太小了,理解不了大道理,他隻能強製下達命令:“如果你還聽我的話,以後就不許再被我看見你去搶鄰居的東西,也不許欺負鄰居,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離開你,要不然……我以後可能都不會陪著你了。”

許砳砳是第一次說這種重話,甚是心虛,畢竟這種話對於養寵物而言也算是大忌。

初初狂甩的尾巴尖停在半空,接著像蔫了似的垂到地上,它蔫頭耷腦地盤著尾巴,小心翼翼地探起小腦袋,對著許砳砳弱弱地“chu…”了一聲。

初初顯然是聽懂了,也被嚇到了。

許砳砳甩完鞭子要給顆糖,哪裏見得了初初這副謹慎賣乖的小模樣,連忙俯下`身親親初初的小腦袋,把它抱進懷裏說:“你要乖乖的,好不好?”

初初在許砳砳的懷裏拱了拱,仰著小腦袋弱聲弱氣地又“chu”了一聲,回應:好。

縮在小凳子上“被迫”圍觀了大哥被飼主教訓的小啾啾隻覺得渾身哆嗦,它瑟瑟發抖地努力把小腦袋塞進自己的翅膀底下,可惜它胖得沒有脖子,怎麼塞都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