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溫善善有些心神不寧,午飯也沒怎麼吃就跑了出來。
等上了路,她才意識到自己對這裏一點都不熟悉,甚至連祠堂在哪裏都不知道。
最後還是鄰居阿姐看她一個人在路上東張西望,才指了大概方向。
劉橋重規矩,敬祖先,拜鬼神。
祠堂並不像書本中描寫的巍峨,經曆過那些年的滄桑變革,它滿是傷痕。
祠堂大門敞開,遠遠就能看到陳列的牌位和畫像。
越走近,能聽到祠堂裏傳來的打罵聲,溫善善靠近向裏看去。
有一個中年男人和兩個八九歲小男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雙手被捆住躺在地上的少年一動不動,從身形看,是梁又釗。
溫善善有些急切跨進門,拿鞭子的男人停下手看她,眼底有驚很快又想起自家婆娘說的溫家丫頭好了。
他看眼地上的崽,麵色不善問:“善善到這兒幹啥?”
溫善善不會撒謊,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說是來找梁又釗。
她漲紅著臉支支吾吾,正巧這時身後有一聲嘹亮女聲高喊:“李大頭,快帶兩娃回來吃飯。”
溫善善順著這聲,乖巧說道:“李嬸叫你們回去吃飯。”
確實過了飯點,兩個小男孩繞在男人身邊喊餓。
男人有點為難,他今天要留著看守這小災星。
溫善善看出了他的猶豫,立馬保證:“叔,你先回去吧,我看著他,沒問題的。”
男人還想說什麼,不過這兩個孩子吵的厲害,最後之後千萬叮囑她看好了。
等人都離開了,溫善善連忙去解梁又釗雙手手腕的麻繩。
綁的緊,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解開。
地上的少年還沒有醒,溫善善試著叫了他幾次都沒有睜開眼。
他幹裂的嘴唇慘白,幸好她出門前用小水壺裝了半壺開水。
扶著他,溫善善小心翼翼喂他喝水,不過她也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其中隻有一半入了他的口,剩餘全撒在他衣間和地上。
溫善善有些無措地看著傷痕累累的梁又釗,她想幫他,可她毫無頭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放他走,送他上山。
狼群長大的他和人類社會格格不入,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讓他生活變好。
那不如讓他回到他原來的地方。
思考的時候溫善善總是習慣性低頭,也就忽略了已經轉醒的少年。
他睜開的雙眸狠戾冷漠,全身呈防禦態抵製著她的近距離。
碎發下,他眉骨瘦削凸出,帶著血跡的額角有一條長長疤痕。
他如之前一般呲著牙恐嚇她,溫善善小小退後半步,示意自己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不過這時的梁又釗不會再相信任何長相和他相似生物的行為。
他處於自衛狀態,警惕每一個身邊出現的人。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動一步,直到一聲“咕嚕”從他肚子穿出。
溫善善掏出包好的兩塊桃酥,小聲友好地問:“要吃一點嗎?”
第6章
這桃酥的溫央從城裏帶回來的,溫家的飯管飽,所以溫久山和溫路不樂意吃這些零嘴。
隻有溫奶奶偶爾吃上幾塊,剩下的全放在了溫善善那屋。
出門前,她不自覺想起上一次見梁又釗時的場景。
他,應該很久沒吃飽了。
等出門,桃酥和水已經帶上了。
溫善善怕嚇到他,特意小聲輕輕柔柔對他說話。
可對麵的少年對此無動於衷,盡管饑餓已經如山倒向他,梁又釗依